后来……后来那个丫头哪里去了来着?
想起妻子怀了身孕以后曾经主动提起要给自己抬两个通房丫头,再想想那时候妻子每次派去三弟院子里的都是那个娇俏玲珑的小丫头……拓拔谨只觉浑身的衣衫都被冷汗浸透了!
这件事要是玉敏做的,要是百里家那丫头突然离去真是玉敏私下插手的缘故……三弟他……他真能撕了玉敏!
镇北王坐着那里,面色沉冷地看着他。
王伯跪在一边,苍老的脸上净是无奈:“三公子那个脾气……老奴也实在是怕误会了,怕一不小心,伤了您和三公子之间的和气。毕竟当时究竟如何,府中暗卫也并不清楚。只……溪桑小姐来府中拜见的那天,那萍儿丫头在三公子院中待了一个多时辰,却是暗卫亲眼所见,确信无疑。”
拓拔谨喉咙干涩:“溪桑她当日,不是未曾进了三弟的院子么?”这些细节府中已经确认过多次,不该有误才对?
王伯看了镇北王一眼,低声道:“当日溪桑小姐虽未曾直接进入三公子的院子,但她曾在王爷院中午睡……那里其实是可以直通三公子卧房的,府中暗卫并不会觉。”
这个小密道的秘密,只有王爷、他和三公子知道。后来三公子告诉了溪桑小姐,溪桑小姐便时常跑来跑去地玩耍。
直通三弟的卧房……然后本来好好的溪桑当日出了王府后一句话也没说,连三弟都不见就走了,无论三弟怎么去信,都换不来半丝回音。
拓拔谨头晕,努力按住绷绷跳的太阳穴:“那个叫萍儿的丫头呢?”为什么之后也没听妻子再提起?
王伯不好多说地抬头看了拓拔谨一眼又垂下:“说是染了疫病,被大少夫人送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老奴被三公子从云烈山庄扔出来之后。”
拓拔谨顿时觉得自己头痛欲裂!
高玉敏正扶着肚子站在屋子门口看着丫头们收拾整理拓拔谨和两位小叔子的冬衣。孕期已经八个月了,她的小腹已经高高隆起,宽大的冬衣也遮盖不住。
过完年,王爷就要带着二弟和三弟赴京了。王爷不在,家里的男人只剩下公爹和丈夫,丈夫这一次去军营就只能等到她生产时再回来了。虽然很舍不得丈夫在这个时候离开,但她一点也不怨恨,只想着多为丈夫和小叔子们尽点心力,让他们在外面过得舒坦些。
看见丈夫慢慢地走进来,高玉敏唇角一弯:“夫君好快啊,这就说完话了么?”话音未落就现丈夫的脸色不对,嘴边的笑意一凝。
等到拓拔谨默默地来到自己面前,高玉敏看清楚丈夫凝重迟疑的神色,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担心地扶住了他的手臂:“夫君这是怎么了?”
拓拔谨挥挥手,伺候的人赶忙流水般退下,只高玉敏身边贴身伺候的两个大丫头照例留下没走。少夫人身子已经重了,身边必须得留人伺候着,什么时候也没例外过。
拓拔谨冷冷瞧着这两人:“你们也退下。”
两人惊诧地看了高玉敏一眼,见高玉敏虽然惊讶但还是点点头,这才行礼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