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涵被弟弟捂着嘴从王府里揪出来的时候,简直懵逼到不能自已!
反应过来那个小混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拓跋涵跺着脚追着马蹄子后面的灰尘大骂:“什么叫让我带人立刻赶车去营门口接人?拓跋猎你给我站住!现在就把你怀里的那个给我放下!”
父亲不是说这小混蛋新兵营不满三个月不能出营吗?大哥不是专门留在营里看着他吗?是谁把这个小混蛋放出来的?是谁!
违反军规,私自出营,被现了那可是大罪!
私自出营也就罢了,这混蛋他还敢跑到人家郡守府去偷孩子!
偷孩子你就干脆偷走啊!偷了孩子偏又要回军营,让他这个当哥哥的赶车跟在屁股后面去接,他又不像他一样脑子有病!
人家孩子半夜不见了,早晨他赶着马车把人送回去,想想那场景,他就想摔!
拓跋涵快给他弟气哭了:“拓跋猎你个混蛋,你给我站住!”
可怜,寂寂长夜、朗朗月光,马蹄已远,根本木有人理他!
十四岁的倒霉少年泪奔了!摊上这么个混蛋弟弟,夭寿哦!
拓跋涵躲躲藏藏地赶着马车来到军营外半里地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拓跋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闪了出来,胸前抱着还在熟睡的嫩包子,轻手轻脚地一溜烟蹿上了车。
一见着他,拓跋涵心惊胆战、积了一夜的火瞬间就着了:“拓……”刚说了一个字,哑了!
拓跋涵那个悲愤、那个泪奔、那个想自绝于天下!
混蛋还敢点他穴!
娘啊!给他一个眼泪桶,让他委屈死了算了!
片刻,拓跋涵轻手轻脚地从车里退出来,看起来心情颇好。
一转身,目光落到一脸悲愤的拓跋涵身上,好心情的少年难得跟他二哥多交代了几句:“溪桑想跟我睡,我昨晚后半夜要值夜,只能带着她一起。她年纪小,估计还没睡够,点你穴是怕你大喊大叫吵醒她。你路上赶慢些,别把她颠醒了。”
说完,随手解了拓跋涵的穴道,闪身便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