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曼丽啊!!他身边豢养的蛊女,我就知道她要耍花招,上战场都带着。”冯一兵怒气冲冲道。
吴凌恒退后半步,在椅子上坐下,“难怪我在战场上看到了白曼丽,她在山寨里就表现的很可疑吗?”
“算是吧。”冯一兵在下午开战之前,就觉得白曼丽可能会逃。
所以没把她留在寨子里,硬是带去战场。
冯一兵问道:“她现在人呢?死了……还是……被你们抓到了?!”
“跑了。”吴凌恒道。
冯一兵气道:“这个女的果然有两把刷子,枪林弹雨中都能逃跑。”
“你这个山寨里,肯定还有这样的蛊人,说不定您自己也中蛊了。”吴凌恒若有深意的看着冯一兵,缓缓道,“要事不如我的见风旅,就算我不杀你们,你们也活不了几日。”
冯一兵立刻跪下表忠心,表示只要吴凌恒能治好他们身上的蛊。
找出被弄成蛊人的人,他和他的那帮兄弟定会诚心归顺。
“我不会解蛊,不过吴府里,有个会解蛊的能人。”吴凌恒说的话,让冯一兵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但是没办法啊,这个世上除了下蛊的段薄擎。
好像也就吴凌恒能帮他们了,已经被段薄擎坑过一会了,他自然是不会找段薄擎了。
地上的虫蛹遇到了夏日暖暖的夜风,慢慢的居然开始孵化了。
吴凌恒对唐放说:“这东西留不得,把准备好的汽油拿出来,烧了这货。”
“是,长官。”
唐放一开始把汽油上山的时候,还以为汽油是用来放火烧山的。
现在派上用场了,不得不佩服吴凌恒的先见之明。
汽油遇到火,火势异常旺盛。
瞬间就把军师的尸体包围了,散落在地上的虫蛹也成了焦炭。
冯一兵松了口气,一想到自己身边的军师。
早就成了满肚子蛊虫的怪物,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吴少帅,你有这么厉害的玩意,怎么不早拿出来?”冯一兵瞄了一眼山炮,好奇问了一句。
吴凌恒冷傲的目光扫了他几眼,关了手中的战术射灯,“我的东西我高兴拿出来就拿出来,不高兴就不拿。”
“少帅说的是,是我多问了。”冯一兵谄媚的回答着,眉头却微微一皱。
之前算是小瞧了这个病秧子,看着十分瘦弱。
头脑还是有的,他的这些军备是段薄擎提供的。
运送渠道是正在打仗的孙地的铁路,白曼丽作为这批武器的接头人,转达段薄擎的意思。
如果一开始吴凌恒就火里十足,随便打个电报过去。
孙地那边就会运武器过来,火车半天就能到。
今天晚上半夜袭击,打了个措手不及。
加上前几天山寨的耗损,才酿成了现在的局面。
这晚山寨的人集体下山,连夜记录在档案。
归入见风旅下,清晨认领战地尸。
上午每人提供三个小时埋尸体,和家属作别。
中午吃饭的时候,务必完成一切。
否则,军法处置。
吃完饭后,昨天去追白曼丽的那批人回来了。
身上看不出有什么伤,问任何问题都是对答如流。
一旦提出验血,便会暴力抵抗。
“几乎都不肯配合验血,少帅。”唐放看着这些奋力抵抗的人,忧心忡忡的问道。
吴凌恒偏头,“毙了。”
砰砰砰——
几声绝情的枪响,接连枪毙了好几人。
唐放拿了五份血样给吴凌恒,“放血了,血……看起来没问题?!”
“虫卵是肉眼看不到的,得显微镜。”吴凌恒道。
“哈?!那东西范城没有吧?!”唐放歪着嘴诧异道。
吴凌恒打个响指,“把这几份血,分别倒进带血的牛肉里,等半个小时就好。”
半个小时后,五份牛肉都爬出了诡异的黑色幼虫。
然而吴凌恒一行人,包括刚刚纳入见风旅的山匪都已经在返途的列车上了。
范沪铁路一路修进深山里,沿途风光秀丽。
“少帅,这五个人都中蛊了?!”唐放做了个枪毙的手指,询问道,“要不要……”
“军校培养他们不容易,有两个还是团长呢。”吴凌恒眺望着流动着的江水,品尝了一口咖啡。
唐放有些不放心,“要是在列车上突然难,这可不好处理。”
“难了,便就地烧了,还没法做的兴许能熬一熬。”吴凌恒握住胸前的蛋壳,闭上了眼睛。
二十多个小时候之后,列车在沪停下。
火车站来了大型的军用重卡接人,吴凌恒伸了个懒腰刚从睡梦中醒来。
唐放跟在他身边,随他一起下火车,“您睡着的时候,总共处理了二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