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幕州带回来了一些进口药,看着有些效果。”吴凌恒一边撒着谎,一边话锋一转,斜看着吴军阀,“你昨天来过?”
“每天都会过来看看。”吴军阀也是担心婉兮的状况,毕竟吴凌恒不在身边。
兰竹经过一场大病,总是病蔫蔫的。
他也怕婉兮回府之后下人照顾不周,所以总要亲自来探望确定。
吴凌恒轻道了一句,“有劳爹费心了。”
“小事而已,她什么时候能醒?”吴军阀问道。
吴凌恒掐指一算时间,“要个八九天吧。”
灵魂在蛋壳里重新孵化,一天大概就是一年。
过个八九天时间,也就十多岁。
那个时候回归本体,大概不会像现在这样失衡了吧。
“该回去妾身那喝羹汤了,爷。”
一个有些生涩的撒娇的少女的声音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是一阵脆生生的高跟鞋声。
吴军阀最这个女子没办法,叹气道:“哎!你这个小狐媚子,又来惹我。”
女子进来后,挽住吴军阀的胳膊,“人家才不是狐媚子,我又没有勾搭着您上床,是有正事要跟您商量。”
白嫩的小手摸着吴军阀的胸口,弄的人心痒痒的人。
“如果还是你爹的事就免谈,当初给他许诺的那些利润,就够他吃了,吃多了也不噎着。”吴军阀虽然很吃她这一套,可是在真正的利益面前是不会退让的。
女子很委屈,娇声娇气的抱怨,“瞧您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
“不像吗?整日缠着我,难道不是受你爹影响。”吴军阀捏着她的鼻子,虽然故意拆穿她,但是语调还是颇为宠溺的。
毕竟这女子年少,也不曾做出什么不当的事。
女子撅起了小嘴,眉头也紧紧皱着,“当然不是,我嫁进吴府就是吴家人,只会为自己人考虑。”
吴凌恒张口道了一句,“这位就是我的新妈妈吗?”
吴军阀挑眉,他这个儿子可是不好惹。
普通的一句话从他嘴里出来,听着就是刺心。
“我年纪比你小,可听不习惯别人喊我妈妈。”女子盈盈一笑,竟不以为意。
吴凌恒淡淡道:“不喊妈妈喊什么?娘么!”
“三少爷这是要折煞我了,我来可是帮你们的,可不许用这样的语气对我。”女子听出吴凌恒话里的敌意不小,表情认真了起来。
吴凌恒一听来了兴趣,“怎么帮?”
“有些话我只能单独跟帅爷说,还请三少爷见谅。”女子福了福身。
吴军阀端起她的手臂,不悦道:“你是他的长辈,不需对晚辈行礼。”
“怎个不需,我们还没圆房,还不算是正式的长辈,况且我早就敬仰三少爷的威名了。”这女子一张小嘴颇为能说会道,说起话来娇蛮刚直。
圆房这样的话挂在嘴边,根本不觉害臊。
奇怪的是旁人听着,也不想恼她,大概是因为她真没什么害人之心。
吴军阀故意怼她,“你是不是很失望嫁不得吴凌恒。”
“大帅见谅,有容不过玩笑,请您不要怀疑有容对您的爱慕。”这位陈家小姐反应实在机敏,诚惶诚恐的蹲下告罪。
吴军阀看了,心中都有了一丝不忍,“行了,你不是有正事要对我说吗?我去你房里听。”
“帅爷,你不怪罪就好了,吓死人家了。”陈有容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挽着吴军阀的胳膊出去。
吴军阀回头看了一眼吴凌恒,道:“孔府那边你不用担心,短时间内他不敢如何的。”
“因为段薄擎在对孙大帅用兵?”吴凌恒问道。
吴军阀点了一下头,“他没了段薄擎借给他兵,就凭他两百人的卫队,做不成什么事的。”
段薄擎为人太狠了,找人装炸弹刺杀孙军阀。
孙军阀刚死了儿子没几天,金军阀就被利用长驱直入孙氏的腹地,马上就要打到西林城了。
吴军阀刚一出门,陈云便上前一步耳语。
说的是车子被人尾随的事情,人已经抓到了。
清瑜认出来,是特别行动科的人。
现在抓去了地牢里,正在严加盘问。
“听说孔凌尘在幕州还救了婉兮,审问的时候不要下太重的手,给孔二少爷留点面子。”
吴军阀脾气虽然暴躁,但是还是很讲究情面的人。
来到陈有容的房间,门一关上。
陈有容便蹲在地上拜见,“陈氏有容拜见大帅,有些事小女子得当面禀报。”
“都嫁给本帅了,还这么客气吗?”他弯腰扶她,眼中带着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