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气道:“这些东西他怎么会有的?”
“府里守卫森严,除了我府里的家眷,还有谁能靠近我的书房。”金军阀道。
副官用猜测的口吻揣摩道:“那会是谁呢?少夫人肯定不可能,二奶奶是陈家人,也不会……”
“宋玉娇。”金军阀淡淡道。
副官一脸恍然大悟,“不过她走之前搜身过。”
“若是把胶卷植入身体里,你也拦不住啊。”金军阀提醒他。
丢下照片之后,他又道了一句,“难怪想着歼灭孙老狗,是缺钱买这些东西了吧。”
“您觉得他也想买战机?”副官不敢相信。
天底下最傻的两个人,打算买德式战机,几乎完全用不上。
这又多了个傻子,想买又贵又不顶用的战机。
离开段薄擎办公的地方,他们径直回了下榻的旅馆。
钱桂芳衣衫单薄的站在门前等了很久,一看到金军阀下车立马去拦,“大帅,大帅,是我,请您见我一面。”
“你就是……就是上次报信的助产妇?!”金军阀看她蓬头垢面,差点没敢认。
钱桂芳所有的家当都不够买客船的钱,尤其是幕沪号被炸,客船的船票还上涨了不少。
她是坐普通的渔船来的,虽然穿上也带动机。
一路上还是费时颇久,她又有晕船的毛病,一路上折腾的是死去活来的。
她普通一下往下跪,“大帅,我有很紧急的事情要告诉你。”
“进我的房间讲,走。”金军阀领着钱桂芳进旅馆。
二人在房中密谈,副官守在外面。
钱桂芳将拿到纸条的前因后果,包括在门口面偷听的内容全都告诉了金军阀。
他们聊天的时候,字里行间隐约提到了岳零落。
加上纸条上还有可疑的“转生”二字,想想吴采采对春莺莫名的保护,心中也生出了疑窦。
虽然她们都是从元术镇里出来的,可是一个是帅府千金,一个是窑子里卖艺的粉头。
吴采采没必要对春莺那么好,不惜一切的保护她腹中胎儿。
难道……
难道真的是因为春莺肚子里怀着的是她们重视的人吗?
会是这样吗?
“马上回幕州,有些是我要查清楚。”金军阀开门对副官道。
副官都呆了,“那我们和段薄擎的谈判呢?”
“暂时不管了。”金军阀狠绝道。
如果春莺肚子里的孩子真是岳零落,那这件事该怎么办?
杀了孩子?!
可是这是他唯一的血脉!!
虎毒都不食子。
副官道:“那我这就去买船票。”
——
“娘亲,娘亲~”岳零露怀中的小宝宝,欢快的喊着婉兮。
“他的听力好像没有受损啊,看来是我医术不佳,判断错了。”岳零露戳了戳她的笑脸,笑意甚是和蔼。
原想着她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开口说话,见到小宝宝这样会吓到。
没想到她适应的极快,对孩子更是爱不释手。
婉兮嘴角上扬,冲小宝宝笑,眼底却有几许凄凉淌过,“未必呢,您从医经验丰富,很少诊错吧?况且他的耳内……”
耳内有被阴气破坏的地方,应该不太好恢复。
“我听得见。”小宝宝眨巴着眼睛,认真道。
婉兮反倒皱眉,动着嘴唇却没有出声音,【真的吗?】
“真的。”他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没有牙齿的嘴巴,瞧着真是逗趣。
是在根据唇语判断吗?
婉兮抚着他额前的胎毛,无声道:【妈妈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什么故事啊?!”他天真的问着。
岳零露也落泪了,这个孩子怕是真有耳疾。
只是太过懂事,不愿大人担心他。
还那么小,就可以思虑那么多。
【安徒生童话。】婉兮无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