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还是孕妇,受惊对腹中的胎儿很是不好。
守卫也慌了,“是属下太鲁莽了。”
“没……没事,不关你的是。”她嘴唇苍白到了极致,整个唇瓣都在抖。
婉兮只能扶她到一旁的长椅坐下,坐在一旁帮她搓揉冰凉的手,“你一定要平静下来,受惊过度对孩子不好。”
“我知道,刚才太惊险了,多亏有你。”春莺抱住了婉兮,无法掩饰的害怕。
电梯那么狭小的空间,刺杀真的太容易了。
只差一点点,她就完了。
刚才的刺杀兹事体大,守卫已经去一旁的打电话。
告知了副官,副官喊了金军阀接电话。
守卫在电话里详细说了前因后果,惹得金军阀大怒。
放下了手中的军务,亲自赶来了医院。
进了四楼,守卫先低头认错,“怪我鲁莽,在电梯里用枪,吓着夫人了。”
那一枪打的虽然及时,不过确实有点鲁莽。
婉兮这种常常玩枪的人,都被震得耳鸣了好久,更别说是春莺了。
“这个拿着,自己去上级那边领罚。”金军阀事前就准备好授勋的勋章,还有一叠美金。
同时交到这人手里,又让人家去领罚。
说明他是任何此人救了春莺的功劳,但是又不得不罚他乱开枪吓着孕妇。
守卫心服口服,“是,大帅。”
地上的药液其实干的差不多了,只有玻璃碎片中还有点残存。
副官抓了副院长过来,强迫他认里头的药剂。
药剂到底是什么,得需要提取然后化验。
金军阀等不得,枪口指着副院长的脑袋,“只给你十五分钟,检查不出是什么,就只能去阎王爷面前喊冤了。”
“我……我有办法,真的,只要借来两只实验室的白鼠。”副院长也知道金军阀是个性格极端的,平时看不出什么来。
可惜丢了金云澈时候,把正室夫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宝贝成了命。
有一点点威胁,都要除之后快。
金军阀对副官道:“去,把白鼠给他弄来。”
副院长用另外一只针筒提取了一些,并且用一点水稀释了。
注射在了白鼠身上,就这么一点点。
白鼠不到五分钟,就抽搐死亡了。
“是肌肉松弛剂,注射一点就会死。”副院长都想把手里的针筒扔了,一点点分量就会弄死一头牛。
他们医院的护士长也不知道哪儿搞来的,居然有满满一针筒。
弄这么多,只为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孕妇。
可见各方势力之间的斗争多么残酷,可他只不过是一个学医的普通人啊。
他低着头,口干舌燥。
金军阀也没为难他,“今天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你放心吧,没人知道是你帮忙检测针筒里的成分。”
“谢谢大帅体谅。”副院长激动极了,都要热泪盈眶了。
金军阀对他道:“找个人清理干净,别留什么痕迹。”
“是,我马上去办。”副院长小跑步的跑下楼梯。
金军阀走到婉兮面前,问了一句,“她怎么样了?”
“受了惊吓,可能要喝些水,不过这里的水,我不敢……”婉兮看了一眼就在眼前的水房,却不敢装锅炉里的水。
金军阀面色阴沉,“知道了。”
他吩咐副官下去车里拿保温杯上来,然后亲自喂水给春莺喝。
喝过了温水,春莺才缓过劲来,“大帅,您怎么来了?”
“以后你出门,不管去哪儿,我都会亲自陪着你。”金军阀捏着她的下巴,露出的温柔的笑意。
和刚才那副冷彻骨的样子,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春莺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这样多耽误你。”
“以后要刺杀你的,除非先杀了我,我倒要看看谁敢杀我。”金军阀冷冷道。
现在各方势力存在一个平衡,任何一股势力的脑死了,都会打破这个平衡。
至少他在诸方势力中,掣肘的作用比吴军阀大。
吴三爷还会有人为了利益刺杀,可他姓金的谁敢来刺杀,杀他前可得想想杀死他的代价是怎样的。
春莺觉得金军阀此刻杀戮太重,转移了话题,“差不多该去检查了吧,不然天就黑了。”
“你身体还行吧,不行的话改日来看也好。”金军阀心疼她。
她看了一眼婉兮,道:“我很好,况且婉兮妹妹快要生了,起码得预估个差不多的预产期,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
“也好,我送你们到门口。”金军阀扶起受惊过度的春莺,送她们到了妇产科诊室的门口。
诊室里的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医生,正坐在窗前看书。
两人进去了,才放下书。
“你们谁先看诊啊。”她声音沙哑,语气淡淡的。
看样子没怎么把她们的身份放在眼里,钢笔在纸张上写着日期。
婉兮坐下,道:“我先来吧,我叫楚婉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