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婉兮小声道。
河姑都气疯了,“有区别吗?啊?不都是阴冷恐怖的。”
一旁那个牛皮纸袋,被送到了副厅长面前。
那胖子还挺有警惕性的,看着那人手上被扎伤的伤口,“打开卡看看。”
牛皮纸一打开,里头的洋娃娃就露了出来。
大概是爆炸的威力太大了,洋娃娃的脖子断了一半。
脑袋悬在上面,一颗眼珠子也被震出来了。
“这好像是厌胜术。”吴采采见识过一次厌胜术,第二次再见就不陌生了。
副厅长似也知道,提醒那人,“快把它扔了,它会害死你的。”
“啊——”那人还不来不及扔了手里的洋娃娃,他便惊声狂叫出来。
河姑上了他的背,阴冷的掐住他的脖子。
他瞬间就被扑倒在地,“有人掐住我的脖子,有人在我背上……救我……”
“还要多亏你让我重见天日,还真舍不得吃你呢。”
河姑惋惜的在他耳边道了一声,他的瞳孔放大了,身子在地上抽搐挣扎。
不过因为被阴气压制,动作幅度非常的小,求救声也十分嘶哑虚弱,“救我……水鬼要吃我,救救我……”
“婉兮,他怎么回事?”金军阀问了一句。
婉兮道:“是个厉害的厌胜鬼,他……死定了。”
其实只要她张口,河姑就会听她的,这人也不会死。
可她……
张不了这个口,河姑好像受伤了。
急需要人血来修补自身,否则就会魂飞魄散。
可以令河姑不得作恶,但着实不能断它生路,为自己的恻隐之心让其放弃自保。
“你居然不让我放过他。”河姑眼神没那么恨她了,阴冷的笑了一下。
张开了血盆大口,狠狠的咬在了中了厌胜那人的肩膀上。
利齿吸干了他身上的精血,不过他血管里的液体还在,只是没有精华而已。
所以整个人看起来还是很丰满,没有血液缺失的样子。
实则割开皮肤,血管里流出来的是绿色的废水。
诸人看不到河姑的存在,只能看到和旁边死尸背上一模一样的牙印,一个个都吓得脸色青。
“刚才死的那些人,怕都是被这只厌胜害死的。”金军阀看着那只破烂的洋娃娃,眼中也有几分忌惮。
婉兮不想在失去河姑一次,道了一句,“这东西厉害,不能留给警察厅。”
“你说得对,你,去管副厅长把东西要来。”金军阀一听,就觉得有道理,让手下的军官去拿。
那个军官是个忠勇之人,也不知道害怕,“是。”
“记得抓它的头,不要碰到它的身体。”婉兮不想河姑伤害自己人,提醒了一声。
那个军官也不是傻子,听后直接抓着河姑的金把她拎起,“知道了。”
拿走洋娃娃的时候,并未支应副厅长。
副厅长大体也是畏惧极了厌胜术,没有开口阻拦。
“都愣着做什么,继续打捞啊,害命的厌胜已经被捞上来了,下面没什么东西会伤到你们。”副厅长其实也受惊不小,见打捞队的都不动了,大声呵斥了一声。
亲眼看着自己平日相互扶持的伙伴被厌胜害死,大家情绪都很低落。
不过副厅长有命不得不听,只能深吸一口继续下潜。
“等等。”副厅长道了一句。
大家以为他大慈悲,不让这些大好儿郎犯险。
谁知他是忌惮金军阀在此,怕当着金军阀的面捞到宝匣,“你们,下去先打捞人的遗骨,沪上的黑龙会那边需要一个交代。”
打捞队的人心都凉了,没人应他说的话。
无声的下潜,下去捞尸体去了。
尸体捞上来都是断肢断头的,瞧着甚是恶心。
婉兮受不住了,提前要回去,“金大帅,我吹了些风,有些头疼。”
“是我疏忽了,让你在风里吹这么久,先回去吧。”金军阀就是要盯着打捞队,当然是不会走的。
婉兮坐着金军阀的车,由司机先送回去。
路上,看到了副官的车停在路边。
心里诧异副官不是拿着皮箱去见什么白大人了,让司机也停在路边候着。
过了一会儿,就见副官从街边的花鸟店里出来。
买了大堆的鸟食,见到婉兮坐在另一辆车里。
稍微吃了一惊,随后敬礼打招呼,“见过吴三少夫人。”
“副官不用多礼。”婉兮在车里点头示意。
两辆车同时回府,二人一起进的房子。
不过副官哪儿也不去,抱着买来的鸟食坐在沙上。
婉兮被佣人搀着,回房间休息。
回房之后,她总觉得哪里有什么古怪。
分出了一丁点灵力,偷窥客厅里的副官。
意识钻进客厅俯瞰的时候,副官已经不在了。
去哪儿了?
婉兮稍一搜索,竟在阁楼门口搜寻到他。
手里抱着刚才买的鸟食,提着那装着邪祟的皮箱。
他打开阁楼那扇门的挂锁,谨慎的推门进去,“白大人,打扰了,方便让我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