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凤翎病的不轻,吐出一口血来,“还说不是你,你都心虚成这个样子了。”
“我没有毒药,也不善用毒。”婉兮大声辩解。
在门后围上来的孔府下人鄙夷的目光中,一切都变得十分的苍白。
孔凤翎指着她,“这毒你曾经也中过,留下点毒血不难吧。”
“这毒还是你下在我身上的,你有解药随时可解,我干嘛给你下这样的毒。”婉兮刚说到这里,就觉得有一丝不对。
孔凤翎既然有解药,为何会被此毒折磨成这样。
早就应该吃解药,早早的解毒才是。
孔凤翎蔑笑,“你给我下毒,反而污蔑我。”
“那你有什么证据吗?”
婉兮本来都激动的站起来了,又缓缓的坐了下来。
孔凤翎见她冷静下来,气的都要冒烟了,“这毒是通过老鼠传播的,偏偏你回来的时候老鼠才窜上桌的。”
这算什么?
宅斗吗?
婉兮听人说过,大宅子里的女人总该斗来斗去。
可女人之间的纷争,不过是紧着眼前的利益和恩宠。
突然见识到了,真真觉得无趣。
“所以你觉得这老鼠是我放出来的?”她的声音很缓,似夜里慢慢流淌的河水。
孔凤翎似抓到了把柄,娇声和吴凌恒告状,“你听嘛,她都承认那老鼠死她放的。”
“溪怜,打电话到下人房。”吴凌恒张嘴决断道。
溪怜询问:“怎么跟下人房里的人说?”
“让个管事的婆子带几个人过来就好。”吴凌恒淡淡道。
溪怜欣喜道:“是。”
兴冲冲的就跑走了,让婆子带人过来无非就是要拿绳子捆了。
关在府里某个地方软禁起来思过,有可能还要受府里婆子的审问。
不管怎样,婉兮都有的好受的了。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吴凌恒一字一度你的问她。
婉兮问道:“为什么你认定一定是我做的。”
“你这不是第一次陷害我的翎儿了,我说过,再有一次绝不饶你。”吴凌恒捏住了她的下巴威慑道。
婉兮看着他,眼中有说不尽的悲伤,“但你没有证据,不怕冤屈了我吗?”
“府里除了你,真想不到还有你哪个人能像你一般诡计多端。”他甩开了她的下巴,嗤之以鼻道。
也不知有几分是真,又有几分是做戏。
反正她在他眼中再看不到半分情意,仿佛嫁于他的那一刻他的好全都是虚幻的。
一切不过一场梦,如今是梦醒的时候。
这会子,王婆子睡下。
是府里一个麻脸婆子当值,府里的人都爱管她叫麻婆。
麻婆生的凶神恶煞的样子,进来就粗声粗气的问:“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把她绑了,送去柴房关着。”吴凌恒指着婉兮。
麻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要关三少奶奶吗?她可犯了什么错?”
“给侧室下毒。”孔凤翎抢着说道。
麻婆道:“若要关她得回禀了大帅,彻查此事之后才可以。”
“麻婆,我明天会回禀大帅的,今晚必须关了她。”吴凌恒坚持要关婉兮。
麻婆也不好不肯,“那好,如果明天大帅问责,三少爷可不能推脱。”
她一使眼色,旁边的几个丫头便拿了麻绳把婉兮困了。
因婉兮身上怀着孕,这几个丫头怕伤了孩子。
手底下也不敢用力怎么着她,松松垮垮的捆了几圈。
溪怜看着不解恨,上来给了婉兮几巴掌,“贱人!真是便宜你了。”
“你当真如此无情吗?”婉兮实在难忘溪怜刺杀吴凌恒的那一幕,现在反倒要被个刺客羞辱。
就算只是戏,也太过了。
吴凌恒把孔凤翎打横抱起,冷漠转身,“不是我无情,是你变了。”
“我想带走一个你送我的东西留作念想,可以吗?”婉兮被丫头们摁在地上,眼中的泪终于落下了。
他背对着她,应是看不见她眼中的泪的。
嘴唇却抖的厉害,语调冷的又似寒冰,“你想带走什么?”
“你……你送我的那只洋娃娃。”婉兮低语道。
吴凌恒回眸看了一眼她,眼底竟有一丝钦佩,“既然是我送你的生辰礼物,就带去柴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