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回头。
婉兮在床上咳嗽的厉害,不仅吐血不止。
还咳出了一大块血块,血块落在被子上。
还在蠕动,好像是活的。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吴凌恒顺手就都落在床下,“这就醒了?还不到一个时辰。”
“刚才我……吐了个……”婉兮刚刚解毒,面如金纸一般的憔悴。
那东西太吓人,感觉像是邪物。
吴凌恒轻松道:“不过是积压在你身体里的血块,不用在意的。”
血块会如同水蛭一般蠕动吗?
直觉告诉婉兮,刚才她吐出来的东西绝不简单。
“头好痛。”婉兮才睡了一会儿,就做了许多怪梦。
脑仁疼的厉害,感觉脑子都要裂开了。
“可能是睡太沉了。”吴凌恒摸了一下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
身体里也没有毒物,或者邪气入侵的情况。
既没有生病,也没有被邪祟侵害。
婉兮嘟囔了一句,“似是做了个怪梦,梦见金陵的事。”
“你又没去过金陵。”吴凌恒道。
婉兮低着头,还没缓过来,“许是这些日子太过记挂金陵的事了。”
“该不会是梦见大哥了吧。”吴凌恒哂笑,又想起婉兮刚才的梦话。
婉兮不知道吴凌恒吃醋了,“好像是大哥。”
“你梦见大哥什么了?”吴凌恒愈的吃味了。
甚至想扯破她的衣服,完完全全占有她的柔弱。
婉兮却在此时搂住了他的腰,完全依赖的靠着他,“他在监牢里,受人污蔑了,好像还受刑了。”
“我走之前托紧警察局长保全他,他不会吃苦的。”吴凌恒道。
婉兮因为头疼,额头上不断出汗,“之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形,不过梦见的是你在幽州。”
“你连幽州城都梦见过!”吴凌恒惊叹道。
此时,婉兮从前从未对自己提起过。
婉兮抬头,“幽州城是不是有个叫于和塔的地方。”
“嗯。”吴凌恒只道婉兮看过后来的报纸,报纸上详细报道过幽州城的事。
上面提及过幽州城,婉兮知道并不稀奇。
婉兮轻悠悠的道:“我看到报纸上于和塔的照片,和我梦里的一模样,我还梦见你在塔上有危险。”
“你梦见我在塔上?”吴凌恒一听,便知婉兮的梦不简单。
婉兮点头,“那次醒来,也是这样的头疼欲裂。一直有一个声音呼唤着我,去救你,救大哥。”
“我去个电话到金陵。”吴凌恒面色黑沉。
到办公桌旁,提了电话直接打给许冰。
许冰道:“哪位?”
“我。”吴凌恒冷道。
许冰眉头一紧,“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吗?”
“什么消息?”吴凌恒问道。
许冰一字一顿认真道:“他招供了,还签字画押了。”
“不可能。”吴凌恒不信。
许冰道:“他们用电椅刑讯,受不住很正常,况且他招人的内容还有录音。”
“好了,我知道了。”吴凌恒很清楚,以吴有匪的心性。
别说是电椅了,哪怕是万箭穿心的刑罚。
他也不可能承认一件自己没做过的事,除非签字画押是假的。
婉兮小心翼翼的问道:“金陵那边如何?”
“一切有副官操持,用不着我们多操心。”吴凌恒明明眼中一片阴鸷,看向婉兮时。
冰柔的好似月光,嘴角溢出一丝淡笑。
婉兮和他对视了一会儿,也看出他是绝不希望自己操心金陵的事。
以她一个小小女子的身份,也没能力在金陵的事上帮上忙。
“眨么眼呢?你把它带回来了吗?”婉兮随吴凌恒回府,并没有带上眨么眼。
湘竹馆下面围观的人太多了,带上眨么眼太不方便了。
此刻心中记挂,四处搜寻起来。
吴凌恒把眨么眼从缸里捞出,放进婉兮怀里,“它在呢。”
“你看它的颜色,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婉兮刚刚才解毒,视线有些模糊。
看很多东西看不太清,揉了几下眼睛才问的吴凌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