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很久了,无妨的。”清瑜语调轻松,目色却极为沉重。
同婉兮说的话,是真的不假。
这十几年的时局,当真是动荡不安。
不仅列强侵略,匪类猖獗。
四处还频起义之事,战火几乎就没消停过。
许多百姓流离失所,清瑜一家死的只剩下她一个了。
要不是有些天赋,加之美貌无双。
被特别行动科掘人才,怕也是要死于战乱的。
因在闹儿胡同,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吴府中的人早就知晓吴凌恒从金陵回来了,门前站了许多人迎接。
“父帅怎么亲自来了?”吴凌恒下车,单膝朝吴军阀跪了。
婉兮跟着他,也跪在地上请安。
吴军阀把他俩扶起来,“回来也不通知一声,我总得出来亲自确认是不是谣言。”
“凌恒无能,没能保哥哥周全。”吴凌恒低头道。
吴军阀扫了一眼车牌,“怎么开的金陵的车?”
“原先的车,刹车被动手脚了。”吴凌恒耸了耸肩,淡笑道。
原是打算开自己的车回来,可车上被动了手脚。
只能借用了许冰的车,一路上开回来。
吴军阀眼中一寒,冷笑道:“有人是不想你从金陵回来?”
“我还以为他们只是要杀大哥,留着我有大用呢。”吴凌恒随着吴军阀一道进门,婉兮跟在身后。
吴军阀压低声音,“多半是金老狗干的,自己死了儿子,就希望我的儿子也死绝。”
“怕是要让爹失望了。”吴凌恒若有深意道。
吴军阀一挑眉,“怎么?”
“害大哥的是狐狸妖,狐狸妖是断不会害我的。”吴凌恒一说。
吴军阀就懂了,必是孔家干的,嘴上却骂骂咧咧的归咎于孙家,“那便是孙老狗找人在你车上动手脚。”
“我可说不好,孙、金二人都参加宴会了。”吴凌恒说话的口气,好似没把此事当回事。
吴军阀知道此事干系重大,道:“到我书房来详谈。”
“得明日了,我得照顾婉兮。”吴凌恒抓起婉兮的素手,让吴军阀看了一眼。
吴军阀看到婉兮黑的指甲,猛然一惊,“娘希匹的,孔三又下毒了?!”
“可不是嘛,您找的好儿媳呢。”吴凌恒嘲讽吴军阀。
吴军阀已经忍无可忍了,“你别埋汰我了,老子这就喊人去扒了那贱人皮。”
“不怕孔连顺了?”吴凌恒笑问他。
吴军阀一怒,冷冰道:“我怕那个死肥猪作甚?不过有几只妖孽帮衬罢了。”
“你堂堂一家之主,连府里有女眷一夜未归都不知晓吗?”吴凌恒脸上染着邪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他眼皮跳了几下,思量了一会儿,“孔凤翎不在府里了?”
“在前清的大牢里关着呢。”吴凌恒玩味道。
吴军阀也觉得有有意思,“怎么弄到牢里的?”
“这事和她生母还有点关系,她也随了她生母会诸多变化呢。”吴凌恒道。
吴军阀不耐烦,“她会变脸,老子知道。”
“镇上闹拍花子,吴大帅就一点不关心?”吴凌恒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吴军阀哪里还有听不懂的道理。
他眯着眼睛干笑了一声,“有意思,有意思。”
“咳咳咳——”婉兮中毒未解,虽然强压下去。
可时间久了,难免要作些许。
吴凌恒敛了脸上的玩味之色,搂住了婉兮的腰肢,“婉兮身子不适,我先带回去了。”
“去吧。”吴军阀双手背在身后,目送他们二人离去。
心中冷笑着,这孔凤翎怕是要吃哑巴亏了。
变作老妪的样子在牢里困着,又不敢说出自己真实身份。
拐卖人口可是重罪,一旦落了。
可是要杀头的!
倒时候以她老太婆的身份杀了,跟孔连顺说孔凤翎失踪了。
虽然不好交代,可孔连顺又能如何呢?
清瑜停好了车,穿了鞋。
一路都跟着他们二人,此刻也跟了上去。
吴军阀这才现,一直有个生人偷听他们说话呢,冷冷的叫住了清瑜,“站住,本帅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