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我的夫君是吴凌恒。”婉兮大声喝道。
他的嘴角冷酷的一抬,一步步的朝婉兮靠近,“他死的时候,你不过十九岁。”
“不、不不不……不要过来,我不会相信你说的。”婉兮不断的后退,身后却是万丈深渊。
她跌落而下,惊醒了过来。
隐隐总觉得有一双幽冷的眼睛,在附近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难道是狐狸妖又回来了?
婉兮四处张望,寻找狐狸妖的踪迹。
院子里空空荡荡,倒是没见着有狐狸妖的影子。
婉兮不禁怀疑,“难道是我想多了?”
此时,兰竹被刘闯领了进来。
伺候婉兮洗漱更衣,拿个大盒子。
把眨么眼装进去,便由着刘闯送婉兮去闹儿胡同。
大清早的,闹儿胡同都没开张。
只有湘竹馆虚掩着门,刘闯一推门。
里面趴在桌上打盹的白桃就醒了,她见到婉兮来了。
连忙福身行礼,柔声道:“您终于来了,摇红姐姐让我在这里等您。”
“她呢?”婉兮小声道。
白桃摇了摇头,“她不愿见您的。”
“知道了。”婉兮也是不想见她的,大体能了解摇红的心境。
白桃领着婉兮上楼,“房间已经给你安排好了,我带你去。”
“有劳了。”婉兮礼貌道。
才到房门口,便能感觉到一股血腥之气冲出。
白桃长袖掩鼻,“里头晦气很重,您当心着点。”
“这平时是什么地方啊?”刘闯皱着眉问道。
白桃道:“有时是来月信的姑娘进来除晦,也有身怀六甲的。”
“怎么给我们少奶奶住这种地方。”刘闯甚是不满。
白桃颦眉,“那就要问……问三少夫人了,好端端的不住吴府,怎么来闹儿胡同了。”
“我让妖怪缠住了,吴府可住不得。”婉兮走进房中,第一眼就看到床下深色的两道红光。
这地方可谓是亦正亦邪,不能说住进来就不好。
湘竹馆里的姑娘,是没有自己的屋子的。
只能说有专门见客的,常用的房间。
来了月信,或者不小心怀了。
才来这种屋子晾着,以免妨碍别人做生意。
应该还有姑娘,在这里堕过胎。
床下的两道红光,是一只婴灵的眼睛。
白桃也不觉荒唐,道:“妖怪……我倒是听人说过,妖怪最讨厌女子的阴血了。”
“你不怕吗?”婉兮淡笑问她。
她也盈盈一笑,“我怕什么,妖怪又不敢来闹儿胡同。”
“也是。”婉兮和狐狸妖接触过几次,早就现它们乃纯净灵体。
来声色犬马之地,身体很容易被污染。
白桃见婉兮身子孱弱,摇摇欲坠。
扶了她,在屋内坐下,“我给您倒杯水吧。”
婉兮一双灵眸一扫,房里到处都是普通人看不见的血渍。
房中更是血雾和晦气,相互纠缠在一起。
她屁股下的绣墩上,淌的血最多。
血里还带着不少愿意,恐怕是有个有孕的女子在这张绣墩上小产了。
也不知狐狸妖,沾了这血会是何等样子。
白桃见她呆,手中的小扇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夫人这是走神了吗?有心事?”
“不算心事,只是受了些启。”婉兮淡淡一笑,面上和从前一般温婉。
心却不知比从前冷酷了多少倍,盘算着还给狐狸妖一份大礼。
让一只孽畜如此嚣张,三番五次的陷害。
换做是谁,也是不愿的。
白桃见她平易近人,也乐得殷勤。
用招待贵客的铜壶烧水,给她泡了壶茶,“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吧。”
“少奶奶,你快看楼下。”唐放为了保护婉兮,时刻保持警惕。
不仅观察房中周围情况,也在盯着窗外楼下的情况。
婉兮往楼下瞥了一眼,就见楼下有个穿黑色探长警服的进来。
身后还跟着两个小警察,不禁脱口而出,“唐放?他来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