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叹了口气,“知道了。”
“我们就这样听之任之?”刘闯是个直脾气。
都让人欺负到头上了,哪里肯善罢甘休。
婉兮眼神变化了一下,心里其实是气不过的,“快年节了,尽量免生事端吧。”
“生出事端又如何,找吴大帅评理,还能怕了她不成。”刘闯振振有词道。
按他的意思,最好是闹到吴军阀那。
把这桩丑事捅破天,吴军阀又最恨偷盗之人。
正好休了孔凤翎,让她滚回孔家。
婉兮轻声道:“眼下还不宜得罪孔家。”
“那什么时候合宜?”刘闯语气带了三分讽刺。
孔家势大,确实不好得罪。
不过婉兮说的眼下不宜,着实让人觉得好笑。
眼下不敢得罪,难道以后就敢吃罪了?
婉兮咬住了唇,“至少得等凌恒回来。”
“诶?少爷不是马上回来了吗?”刘闯算过日子,吴凌恒最差不过两三日就可回来。
婉兮皱眉说道:“金陵那边出事了,他怕是不能回来过年节。”
“这妖女诡计多端,少爷不在确实不方便动她。”刘闯若有所思道。
婉兮心中就是这么想的,她和刘闯既然谋略不足。
在吴凌恒不在的时,和孔凤翎正面冲突。
实在容易吃亏,倒不如按兵不动。
回屋小睡了一会儿,一下就过了晚饭饭点。
兰竹不忍心叫她,这一睡就到了深夜。
婉兮醒来,还不觉时间晚。
开窗见外头月朗星稀,还道最多不过晚上八九点。
看了墙上挂钟,才知已经凌晨两点。
心头一凛,忐忑不安起来。
她失魂落魄的来到镜前坐下,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
心中胡思乱想着,更有些自责。
【每晚夫君都会来看我,是不是睡过头了,他已经走了?】
【还有好多事要告诉他,怎会这样贪睡?】
【亦或是说,金陵出了什么事,他被绊住了不能来】
……
“这么晚了,还坐着呆?”一个清冷的声音出现在她耳中。
她一抬头,镜中她的身后多了个人。
那人在镜子里只照出了一般,是个系银丝腰带的古人。
婉兮立时回头,一把环住他的腰,“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被人看着,差点就不能来了。”吴凌恒宠溺的摸着她后脑勺上的丝。
婉兮一凛,“你也进了大牢?杀人的不是大哥吗?”
“我并未进大牢,你放心吧。”吴凌恒语调冰柔。
她蹙眉深思,“那便是被人监视了?”
“差不多吧。”吴凌恒淡笑道。
婉兮小声问道:“新ZF的人?”
“那人盯着我,只好借着出恭,偷摸瞧上你一眼。”吴凌恒微微点头。
婉兮抓紧了他的衣服,“借着出恭……那你岂不是只能呆很短的时间。”
“要那么长干什么,来此,见你平安就好。”吴凌恒所求不多,星夜兼程而来。
不过是要亲自确认一眼,她在孔凤翎的算计下能否得以安好。
婉兮担忧吴凌恒,忍不住提醒,“夫君,金陵的那件谋杀案多半是个圈套,他们怕是要挟持你们做质子。”
“要是质子也不是我,我已经在回元术镇的路上了。”吴凌恒在她耳边小声道。
已经回来了?
婉兮瞪大了眼睛,“什么时候出的?”
“傍晚的时候。”吴凌恒道。
婉兮问道:“什么时候能到?”
“明日中午,本来能更快的,可惜带了个拖油瓶。”吴凌恒道。
此去金陵路途不算短,开车马不停蹄的赶路。
最快也要二十多个小时,那也是在他异于常人是个阴生子的情况,途中完全不用停下来休息。
可路上有个清瑜跟着,她是个娇滴滴的小娘子。
免不了要休息睡觉,只得慢慢来了。
婉兮怕他时间不够,连忙要把两件大事说与他听,“我有两件……”
“时间不多,我长话短说。”
吴凌恒先打断了她,说自己的事情,“在我回来之前,你去闹儿胡同住下。”
“去那种地方?”婉兮脸微微一红。
那可是烟花之地,良家妇女可不会去那。
吴凌恒问了一下她的额头,“虽然有些委屈你,可孔家要杀你啊。”
若不把她藏起来,他不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