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有匪更是不明,现他和吴凌恒慢慢的都有些捉摸不透了,“二者有关联?”
婉兮是婉兮,庆州是庆州。
婉兮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根本不懂军务上的事。
何故牵扯婉兮?
“你若去探望婉兮,孙语柔一定会在。”吴凌恒淡淡道。
吴有匪眼神变幻了几下,揣摩两件事关联。
许久之后,才缓缓道:“孙语柔可是躲在暗处?”
“你说呢?”吴凌恒冷着一张脸,转身离去。
吴有匪还是有些似懂非懂,“父帅,他这是什么意思?”
“还不是都得怪你,对自己的弟妹生出非分之想,还让孙语柔看出来了。”吴军阀看他的眼神,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她是要试探你。”
吴凌恒接话道:“你只要表现的稍有不对,两家联姻便不复存在。”
吴有匪反应过来了,苦笑出来,“这几日喝了些酒,有时候神志不清,才让她觉得伤了心。”
那晚他错认孙语柔,挨了一巴掌。
也知孙语柔的性子会闹事,只是没想到会闹的那么大。
“你自己想着要怎么挽回吧。”吴军阀抽出一根雪茄,放在鼻下嗅着。
“父帅放心,我会处理的。”吴有匪立正,敬了礼才出去。
——
吴府小院。
孔凤翎原是打算和昨日一样,在这吴府和元术镇上四处多逛逛。
打些时间,省的终日憋闷。
今日虽未下雪,可是昨夜积雪不少。
比不得京城的雪地厚实,路滑的程度却差不多。
她可不出门找罪受,但呆在家里也不好受。
西面那间屋里,婉兮咳血咳得厉害。
满房间的充满了恶臭的血腥味,虽然门窗都关着。
却还是有些兜不住,都飘到她这一头来了。
惹得她早饭吃了两口就舍了,现在更是恶心的头疼。
时不时还要听婉兮呕血的声音,真是声声堵心。
不过那楚婉兮,似真的被折磨的快要死了。
她甚至都忍不住怀疑自己这毒药是不是下重了,否则喝了解药怎么会用呢?
明明那日她亲眼见吴凌恒拿圣水回来,给楚婉兮解毒!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她坐在窗前看着雪景,默默的揣测这西屋生的。
就见有个着军装的男子步伐如风,箭步而来。
眼神里染上了一丝玩味,心忖【真是好帅的男人,难道是吴府的大公子?】
吴有匪进了小院,径直去了婉兮房中。
想来是听说楚婉兮病中过来探望的,孔凤翎心中生了好奇心。
踩着椅子,翻窗跟出去。
刚走到的西房门口,吴有匪就已经进去了。
里头刺鼻的血味直冲到外头,更有一股子久病之人身上熬出来的霉味。
孔凤翎恶心的反胃,捏着鼻子闪避。
吴有匪丝毫不惧,阔步过去。
床榻上的婉兮,形容枯槁。
面色一片蜡黄,双眼无神。
进气少来出气多。
俨然是病入膏肓,马上就要到死期了。
孔凤翎心惊道:【想不到下了一剂猛药,真的要她的命了。】
吴有匪哪怕知道眼前只是一个计谋,看到婉兮如此憔悴,心都要滴出血了,“婉兮,我来了。”
“大哥,好久没见到你了。”婉兮目光涣散的看着他。
他拖了绣墩在床边坐下,内疚道:“对不起,这么晚才来看你。”
“咳咳咳——”婉兮在床上,忽然激烈的咳嗽起来。
弯下腰,往床下铜盆里大吐鲜血。
吴有匪的双目又染上了骇人的深金色,满眼都是怜惜之色。
更想紧紧的抱住她,却只能轻轻的扶一把,“没事吧?用喊大夫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