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这般的滴水不漏,油盐不进。
脸上笑意,变得有些邪异,“夫人可得要小心了,别被吓着。”
“小心什么?”婉兮心生警惕,却不知她所言意欲何为。
孔凤翎脸上媚态百出,很是撩人,“老鼠。”
什么?
老鼠……
她什么意思?!
正不明所以,她已经退了出去。
“奴婢告退。”溪怜也跟着一块走了。
婉兮想不明白,也懒得想了。
拿起绣品,打算继续做女工打时间。
手里却有种冰凉凉,毛茸茸之感。
低头一看,吓得尖叫出来,“啊——”
手中哪里是绣品,而是一只死了的老鼠。
老鼠应该刚死没多久,被开膛破肚。
肚子里没有内脏,里头的腹腔还是肉粉色的。
黑豆一般得意眼睛,凝视着自己。
仿佛充满了不甘、愤恨。
“少夫人,您生了什么。”兰竹应声赶进来。
婉兮已经受惊,面色惨白。
死了的老鼠还在她手里,着实吓人的紧。
要是旁的蛇虫蚁都好,奈何她生平最怕这毛茸茸黑漆漆的小东西。
婉兮看了一眼,方才放绣品的小桌。
小桌上斑驳着血液,就是不见刚才绣品。
一眨眼的功夫,绣品怎么成了老鼠?
莫非是幻术?!
婉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灵根中的灵气汇聚在眼部。
想看清楚手里头,那东西真实的样子。
眼中的老鼠,虽然有些模糊。
却还是黑漆漆,毛茸茸的恶心样子。
婉兮问了一句,“我手里的是什么?”
“老……老鼠啊。”兰竹瑟瑟缩缩道了一句。
心中有几分狐疑,三少夫人莫不是中邪了。
以前不是最怕老鼠,现在怎么把一只死老鼠握在手里。
难道不是幻术?
刚才孔凤翎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根本没没有时间和机会掉包绣品和老鼠啊。
细闻屋中的气味,比孔凤翎进来之前多了一股淡淡的别的气味。
像是在封闭的地方闷了太久了的,烂木头的味道。
婉兮思虑了一会儿,眼神变得坚定。
起身走到一雕刻玉宝珠纹的长桌前,掀开上面的一块红布。
红布下面是一口,巨大的玻璃缸。
缸里有只婴儿手臂长的鱼儿,在里头酣畅的游来游去。
婉兮低声道:“眨么眼,可是幻术。”
鱼儿静了下来,面对着婉兮。
缸中起了一圈很大的波纹,波纹逐渐变小。
屋中略微沉的空气,变得轻盈起来。
一股子淡淡的,烂木头的味道也散去了。
婉兮心头那种被重物压着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了,“兰竹,快看我手上是什么?”
“是……是绣品!”兰竹惊呼出声。
婉兮额头上全是细汗,“我们都中幻术了。”
昨日就同夫君商量好,要仔细着点新入府的孔凤翎。
可是,还是着了她的道。
虽然表面上镇定,可她是当真怕老鼠。
又是孕中受惊,此刻身子疲乏。
越感越轻,小腹却很是坠胀。
“夫人,三少夫人,你怎么了?来人啊……”兰竹见婉兮的身子缓缓栽倒,惊的大声叫人。
婉兮跌到她怀中,只觉得头晕目眩,“去叫郎中来,我怕是不成了。”
“您……正怀着孕,可别出什么事。”兰竹的声音里,染上了哭腔。
把婉兮扶到床上歇下,便着急忙慌的跑出去。
四处找了一通,都没见到吴凌恒。
急的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正想去找吴军阀帮忙。
不想,却听到孔凤翎主仆二人的对话。
二人正走在正屋里,也是在等吴凌恒回来。
谁也不知道,大喜的日子。
为何纳妾的新郎官,偏偏是不在。
溪怜道:“怎么还不见姑爷?吴府怎能这样怠慢小姐。”
“不妨不妨,夫君用不了多时,就会赶回来。”孔凤翎成竹在胸道。
刚才孔凤翎去见婉兮,兰竹虽然不在场。
不知二人之间,生了什么。
隐约之中,还是觉得此事跟孔凤翎有关联。
回头看了一眼孔凤翎,小眼神带着怀疑。
看的溪怜浑身不自在,道:“你看什么看啊,我们家小姐也是你这种粗鄙之人可以随意窥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