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捆了,随我进吴府。”
吴有匪一脚踹开刘闯,上了马背,轻蔑的一低头,“城门口人多,吴府丢不起人”
小队长一声训斥,“都愣着作甚,快拿绳子捆了。”
其他几人脸上取了麻绳,把在地上抽搐不已的刘闯捆了。
找了几个还未轮值,在一旁休息的。
帮忙把刘闯,送去吴府。
吴有匪有快马,很快就到了府门前。
看门的府兵,一眼就认出他,“少帅回来了,我这就去禀报大帅。”
说完,便跑着去报信。
正赶上吴军阀的贴身随从,阿四出门办事。
“您终于回来了,大帅知道了铁定高兴。”阿四让人,帮吴有匪把马牵了。
也不管自己手头的事,一路护送吴有匪进门。
吴有匪踏门而入,“父帅身体可好?”
“好着呢,不过少帅您,怎么看着瘦了许多?!”阿四身份卑微,弯腰驼背的跟着吴有匪。
吴有匪展颜一笑,看了一会儿阿四。
阿四被他看得不自在了,“少帅,怎么了?”
“多管闲事。”吴有匪笑道。
阿四自知多嘴,“是阿四话多了。”
按吴府规矩,远行归来。
进府不能先入自己的住处,得先去给吴军阀请安。
吴军阀在会客厅,和金军阀商讨两家联姻的事。
除了吴采采外,府中重要人等皆在。
毕竟她是当事人,又是女儿家。
按照旧社会的规矩,是不能参与其中的。
诸人是先得了看门的报信,随后吴有匪便来了。
“有匪拜见父帅,诶?怎么金叔叔也在。”吴有匪看到金军阀,一脸的惊讶。
金军阀见到吴有匪,也是觉得奇怪,“少帅多日不归,回来怎的是这副狼狈样子。”
“此事说来话长,小侄先见过金叔叔。”吴有匪谦恭作揖。
金军阀急忙起身阻止,“我可受不起你的大礼,未来你可是吴家军的掌舵人。”
“您可真爱说笑。”
吴有匪客套了一句,肃了颜色对吴军阀作揖,“有匪让父帅担心了,特来请罪。”
“请罪就不必了,坐下来一起商讨采采的婚事吧。”吴军阀大手一挥,让吴有匪也坐下。
坐下以后,仔细一听。
才知金军阀早就下聘,今日便想要八抬大轿抬走吴采采。
到了金府之后,再选定忌日拜堂冥婚。
吴有匪偷瞄了几眼,坐在金军阀身边娇滴滴的小娘子。
已然认出她是湘竹馆的春莺,温声言道:“只要爹爹和二妹没意见,我自是没什么可反对的。”
“那就这样一言为定,下午我们就动身回去。”金军阀一锤定音道。
春莺被吴有匪看得实在不好意思,满脸娇羞之色,“吴少帅怎的一直盯着奴家看,是奴家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休得胡说,少帅刚正不阿,怎会看你。”金军阀温柔的训斥了一句。
心中也是纳闷吴有匪怎会盯着春莺看,按说春莺的年纪比他还要大两岁。
吴有匪不紧不慢的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也不是掩饰自己盯着别人夫人看,温和道:“我是见她有几分眼熟,才多看两眼。”
“她往日是闹儿胡同的窑姐,不过现在是我的夫人了。”金军阀说话粗野,也不嫌刺耳。
吴有匪又饮一口,掩饰嘴里的笑意,“难怪我觉得在哪儿看过,听说……听说金夫人在湘竹馆的姐妹摇红,和我家三弟有婚约?!”
“那事恒儿跟我解释了。”吴军阀一听摇红之名,脸色便沉了下来。
吴有匪问道:“到底是怎个前因后果?!”
“她死后一缕爱魄迷失了,意外落在了摇红身上。”吴军阀当着金军阀的面,倒也不隐瞒。
吴有匪一听,便是明了,“难怪你和三弟,总也往闹儿胡同跑。”
这是岳小姐死后有一缕魂,意外进了摇红的身。
身上有了岳小姐的气息,吴凌恒和吴军阀难免受其吸引。
摇红越长大气质越贴近岳零落,估计也跟这缕阴差阳错落到她身上的爱魄有关。
“这缕爱魄已经随她转世了,那烟花女子自不会和咱爹再有瓜葛。”吴凌恒喝完一口茶,忽然插嘴道。
吴军阀讽刺道:“说的好似摇红从前和你没有瓜葛一样。”
“罢了罢了,你们父子见面总要拌嘴,我先行告辞了。”金军阀一脸无奈,起身告辞。
方才他们说的什么爱魄啊、转世啊……
他一个外人真是不明白,听得是云山雾罩的。
又是鬼神之事,还是吴军阀的家世。
也没法开口问,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
这时,才有人跑进来。
那人小跑到吴凌恒身边,在他耳边说话,“三少爷,您从涴城带来的那人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吴凌恒问道。
那人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好像是在城门口烟瘾犯了。”
“他现在在哪儿?”吴凌恒问道。
那人道:“被带进院子了。”
“我出去看看。”吴凌恒招呼也不打,提步就出去。
婉兮冲着吴军阀,和吴有匪。
福了福身,也快步出去。
一路上她可没少,受刘闯照顾。
听夫君说,他路上体虚。
是刘闯一路,把他背回元术镇的。
怎能不关心刘闯的情况呢?
也不知是吴有匪,刻意要羞辱吴凌恒还是如何。
吴府这么大,烟瘾被作的刘闯应是被押到了此地。
刘闯浑身五花大绑,嘴里开始吐白沫了。
眼神涣散,脸色青紫。
看到吴凌恒靠近,痛苦流涕的哀求,“求求你了,救救我,我要……我要福寿糕……”
更是不顾一切的,朝吴凌恒爬来。
“拉下去。”吴凌恒厌弃道。
院中的家丁,立刻架着他拉下去。
他被绑了,力气还很大。
用力挣脱之下,两个人都几乎压不住他,“吴凌恒,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忘了我是怎么对你的吗?”
“你们快,谁有冷水的,先让他冷静一下。”婉兮见他作之下口没遮拦,才叫人用冷水先泼醒刘闯
刚好院中就有一口井,家丁打了两桶。
兜头就个刘闯泼下,刘闯瞬间清醒了几分,“少……少爷,我……我给您丢人了。”
“烟瘾真是可怕的东西。”婉兮自小在元术镇周边长大,从未见过被鸦骗迫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