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得她要是死在当下,做鬼也不会放过这个臭小子。
要不是他,乱出馊主意。
怎么会好端端的害她下水?
“别杀她,我……我来代她先死。”婉兮手扶着肚子,鼓起了莫大的勇气道。
本来她为了腹中孩儿,也应该要惜命的。
只是早晚要死,她着实不想看着。
自己的亲人,先死在眼前。
金军阀一时觉得好笑,“你替她先死?”
“反正十五分钟后,下一个受死的就是我。”婉兮不卑不亢,与他对视,“倒不如提前一死,来的痛快。”
“有想法,也有胆量。”金军阀挥了挥手枪,吴采采便被他的副官拖到后面。
吴采采整个人都是蒙的,直到看到金军阀的枪顶上了婉兮的头颅。
才一下惊醒,大喊了一声:“不要杀我弟妹,你要找吴凌恒算账,干嘛牵连到别人头上。”
“我要找得到他算账,也不会迁怒他的亲眷。”金军阀是下定决定,要杀婉兮泄愤。
婉兮闭上眼睛,心反倒沉下来。
冥冥之中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灵根处的灵力。
如同泉流涌动,娟娟细流一般流淌着。
泉流在黑暗中流动着,灵根的地方好似是另一个世界。
可是突然,有花落下来的感觉。
好似是帅府门前,那棵梨树在落英缤纷。
视觉突然有了转换,竟是在黑暗中俯瞰着整个帅府。
帅府里的一切,都成了金线勾描的存在。
没有色彩,只是一些简单的线条。
透过线条竟然,还能看到屋中的人一举一动。
在吴军阀的书房中,有个人坐在书桌前。
手里拿着电话,在说些什么。
婉兮喃喃而出,“爹……在府上。”
“你说什么?!”金军阀听她在将死之时说话了,便问了一句。
她睁开眼睛,黑暗中那些画面就全都散了。
眼前的景物恢复了正常,只是肖副官已经跪在地上。
脱了军帽,似在乞求金军阀。
婉兮不知道吴军阀,为什么会在府中。
也许真的如同夫君猜测的一样,他早就回来了。
只是一直没有现身,躲在暗中观察他们。
婉兮垂头,“没什么。”
如今吴府上下的性命,都被金军阀攥在手里。
他老人家在书房里,怎还能坐得住。
“就不想说说求饶的话?”金军阀问她。
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我说了有用吗?”
“既然你如此清醒,那我也就不多言了。”金军阀扣动了扳机,让子弹无情的穿透了她的头颅。
婉兮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被什么东西贯穿了一下。
不怎么疼,就是有点晕。
看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一片的,“你杀了我和采采,也必保不住性命了。”
“反正我死后后继无人了,大权终要旁落,还在乎那些干什么。”金军阀也是豁出去了。
吴采采亲眼见证,从前她不屑一顾的村姑。
是为她死的,死前眉头都不皱一下。
眼泪溢满了眼眶,悲叫出声,“吴凌恒你到底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自己的妻儿。”
——
此刻,幽州。
天气阴沉,乌云厚厚一层。
似云上压着什么重物一般,随时都会坠落下来。
空气里,一丝风都没有。
城楼上用铁索,悬着一口小铜棺材。
棺材里好像有什么活物,一直在撞击着。
使得它在上面,来回的摇晃着。
“三少爷,怎么有口棺材挂在城墙上啊。”唐放仰着头,不解的问道。
天空忽然落雨,雨滴还有些粘稠。
带着一股奇怪的腥臭味,唐放好奇的接了一滴。
水滴竟然是赤色的,红彤彤的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