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问题,不过本帅已经想好了。”金军阀眼神一拧,冷笑的看着她们两个。
婉兮只觉得,后脊梁背凉。
眼神惊惧异常,喘息了几下,“想好什么?”
“还有几刻钟,就到正午十二点。”
金军阀眼神冷酷到几点,容不得任何的宽宥,“他若不能在这之前回来,你们俩就只好为他的错误付账。”
“您……该不会……要杀我们吧?”婉兮喘息的越厉害。
手指下意识的抚摸小腹,心中默默祈祷吴凌恒赶快回来。
对他而言,应该没有什么不回来的理由。
金军阀恨恨道:“是他逼我的,竟然敢骗我。”
“他骗您是他的事,我和采采只是一介女流。”婉兮大声道。
金军阀一字一顿道:“要怪就怪你嫁错了人,她生错了地方。”
“大帅非要迁怒,我……我们也没办法,只能悉听尊便了。”婉兮拉着吴采采,大胆的在绣墩上坐下。
吴采采可是个怕死的,虽然坐下了,却如坐针毡的不安稳。
扯了扯婉兮的衣袖,低声道:“什么悉听尊便啊,你就不能再争取一下,万一老三那个坑货不回来。”
“你以为不答应,大帅就会放过我们吗?”婉兮对金军阀的为人,并不十分了解。
只是出于对一个父亲,有丧子之痛的心态来讲。
尤其是,有且只有一个独子的情况。
金军阀自己没了指望,也见不得旁人好。
怕早就想拉几个人给他儿子陪葬,欠缺的只是一个借口。
刚好吴凌恒悖逆诺言,内心的怨愤终于能借此泄。
吴采采也想到了这一层,气的直跺脚,“老三这个混蛋,要害死我们了。”
“不会的,夫君定会来救我们。”婉兮坚定道。
夫君不会害死她们的!
吴凌恒不会那么不知轻重,他对她已经爱到了极致。
她是信他的,无条件完完全全的相信。
屋中,他们几个人就这样僵持不下。
等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约定的时间完全到。
少顷,外头急匆匆跑来传信的人。
那人一看就是金家军的人,一身的德式军装。
在太阳底下,一路的奔跑。
整个后背都被汗水浸湿了,双眼也被汗水糊住了。
可他根本来不及擦,一路跑一路嚷嚷,“不好了,大帅,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副官很冷静,出门问了一声。
那人气喘吁吁,“我们包围吴府的人,被吴家军包抄了,他们的人比我们多好多。”
“终于来了,还敢说不是去搬救兵。”
金军阀听闻自己的人,被包围了。
脸上没有任何惧色,在婉兮和吴采采身上扫了一眼,“把她们两个押出去吧。”
人少算什么,手中有筹码才是最重要的。
这俩人被拷了手铐,五花大绑的押出去。
婉兮还好,未过门之前。
媒人到家里说亲的时候,她就被绑过一次。
塞在缸里,倒不觉委屈。
可吴采采这一辈子,就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待遇。
心中屈辱,眼泪掉个不停。
看金军阀的眼神,更是恨毒了。
金军阀并不当一回事,出了吴府后。
径直朝被吴家军包围的金家军走去,面容如铁,双手负于身后。
吴军阀的副官,从坦克上下来,“哟,这不是金大帅吗?别来无恙。”
副官伸出手,要和金军阀握手。
“少给我来这套虚的,吴凌恒人呢?”金军阀道。
吴军阀的副官笑道:“我可没见过他,哪知道他又上哪儿野去了。”
在他的身后,足足有三架坦克。
一个团的的装甲部队,大体有两千多人。
全都是武装到了牙齿的,重型德国造的军武。
就这架势,用来打城池还差不多。
打金军阀那点人,哪里需要这样夸张的配置。
明明是拿了最好的装备,来这边显摆、胁迫了。
“把人给我带上来。”金军阀也懒得来虚的,一声令下。
吴采采和婉兮就被押到他的身边,他手里的手枪朝着二人中的一个随便一指。
副官面色一凛,“金大帅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