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有些不悦,“这么热的天,祠堂里能放的住么。”
天气热,尸身放着腐烂。
可是会引疫症的,不重要的人自是不需要放在家里太久。
“她还没死透,埋了不吉利。”吴凌恒道。
副官凝着他,不说话了。
人还没死透就收进棺材里,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况且二姨太,还是他的长辈。
其中,必定有隐情。
吴凌恒招了招手,副官附耳过去,“她现在是活死人,内脏全被尸妖掏空了。”
“内脏被掏空了,怎么还能活?”副官压低声音道。
吴凌恒淡淡道:“毕竟身上没有伤,还得了不少尸妖渡的阴气。”
“得了尸妖渡的阴气?她和……尸妖……”副官瞪大了眼睛,知道此事不能多问。
一旦多问,吴军阀很可能会颜面扫地。
副官面对房间里,一双双看着自己的眼睛。
清了清嗓子,朗声道:“我连夜赶路了两日,要去休息了。”
“庆州的战事怎么样了?”
吴凌恒在他一脚踏出门槛的时候,问了一句。
副官只答了四个字,“有惊无险。”
——
饭后,吴军阀书房。
书房里一片幽暗,吴有匪进来时顿了一下。
才迈过门槛,走进去,“父帅找我?”
“有匪,坐。”
吴军阀背对着他,正看着墙上的版图。
在席间,副官众人说。
他还有三日,才回元术镇。
实则,凌晨的时候就回来了。
婉兮和吴凌恒在医院,遇到的神秘的病人就是他。
“您受伤了?”吴有匪瞥见,他手臂上的纱布。
吴军阀转过身来,“不是什么大伤,被弹片擦中了而已。”
“您无碍就好。”吴有匪问道。
吴军阀苦笑,“我这一辈子都没吃过败仗,就因为你被打的一败涂地。”
“爹是诈降,不算。”吴有匪道。
此番去庆州,看似是吴军阀亲自督战。
事实上,却只是去做做样子罢了。
佯装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一路打一路跑。
不仅没打下庆州,还连丢数城。
电报机更是在逃跑的时候,遗失在战场上。
所以外界的电报,他们通通都收不到。
更没办法做回复,以至于元术镇生的诸多事情也无法知晓。
吴军阀气道:“你这主意出的够馊的,现在我肯定被姓段的和姓孙的笑掉大牙。”
“父帅不是封锁战败的消息吗?”吴有匪道。
吴军阀更气了,“那是为了演的更像,才假装封锁消息。”
为了做到最真实,对吴家军也是下了死命令。
不得外传吴军阀受伤的消息,更不得说起战败的事。
可是纸包不住火,不出两日便会举国皆知。
“是有匪让父亲受累了。”吴有匪躬身,诚恳认错。
吴军阀摆手,道:“罢了罢了,能让姓孙的和姓段的打起来值了。”
“只要父帅肯,加上金大帅的也是可以的。”吴有匪目光清冽,可是言语间满满都是算计。
所谓兵不厌诈,就是这个理。
吴军阀爽朗一笑,道:“他们仨王八蛋一凑,刚好够打叶子牌了。”
“对了,父帅为何向大家隐瞒归期?”吴有匪小心的问起。
吴军阀既然让副官先到,诓骗大家说自己三日后才到。
那必然有他的道理!
吴军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黄纸符箓,夹在手指之间,“老子在路上遇到点麻烦,被一个牛鼻子救了。”
“您遇到刺客了?”吴有匪沉声道。
吴军阀点头,“还是尸妖的那一套烂伎俩,那牛鼻子得三天后才能赶到镇上呢。”
“您……说的牛鼻子,可是玄清真人?!”
吴有匪看到那张黄纸符箓,眼神大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