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还是第一次知道吴有匪母家的来历。
“他身上流着的,是天师血脉,和我天生相克。”吴凌恒眼中的神色,带着满满的嫌弃。
婉兮一听,惊呼了一声,“张天师后人!大哥的身世竟如此了得!”
可是张天师不是道士吗?
怎么还有后人!
对了,夫君说过。
有的道士是可以娶妻生子的,所以天师一脉,才一直延续香火至今。
“你没察觉到他,与寻常人不同的地方吗?”吴凌恒问道。
婉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也不知感觉对不对,他身上是不是阳气极重?”
本来觉得,吴有匪并无有异常人之处。
可仔细想想他周围的气场,是充满阳刚之气的。
邪祟阴气,皆不敢进犯。
以前还当是因,他身上有军人自带的杀伐之气。
“只有张家后人,才与生俱来,天罡纯阳之气护体。”吴凌恒回头看了一眼婉兮。
婉兮这些日子,日日都在想念他。
这一回头,恍如隔世。
手指禁不住攀附上,他面具的轮廓,“难怪你素与大哥不和,原来是身上的气场相克。”
夫君是阴生子,偶尔还要吸人血。
身上自是阴气十分旺盛,心跳还比普通人慢上许多。
大哥乃是天师后人,自带天罡纯阳之气。
按常理而言,应当把夫君当做妖孽,出手“收”了才是。
“除了这个,他表里不一的性子,我也不喜欢。”吴凌恒提起吴有匪,眼神里全都是满满的厌恶。
表里不一的性子?
说的是大哥表面温和,骨子里却是冷血的。
庆州的战火,百姓的流离失所。
皆因他而起!
婉兮心中腹诽,却不敢说兄长坏话。
忽然,她的耳朵动了动,“夫君,你听,是不是有人在求救?”
也不知是从哪里,隐隐约约传来一个少女奄奄一息的声音,“我好渴,救救我……好渴,水……”
“水……水……”
……
声音中夹杂着些许的嘶哑,却难掩它原本清冽灵动的本质。
好美的声音,想来声音的主人。
应是个绝色佳人!
“是从我们住处传来的。”吴凌恒一听就听出声音的来源。
婉兮才察觉,二人走着走着。
已经到了小院附近,院门此刻还是锁着。
用钥匙开了门,那个求救的声音却是戛然而止。
婉兮推着吴凌恒进去,有些诧异,“怎么声音没有了?”
“我们进来了,它自是害羞,不敢言语。”吴凌恒看向缸里的那颗蛋。
在水里泡着,也会觉得渴?
婉兮有些莫名,道:“它不是只有晚上无人的时候,才会偷偷出声音的吗?怎么的白天也说话!”
“再不说话,恐怕就被咸死了。”吴凌恒从玻璃缸里,把里头腌制的虾米捞了出来。
缸中的这颗“蛋”娇气,只吃活鱼活虾。
这一点,婉兮是知道的。
婉兮想不通,“不是放的。”
“那就是兰竹。”吴凌恒把蛋捞出来,放在婉兮手里。
婉兮想想,觉得也是,“应该是她吧。”
但实则,这几粒虾米。
是吴有匪照顾她的时候,随手往里头丢的。
婉兮搂着那颗蛋,现蛋壳表面粗糙了许多。
有些心疼,抚摸了几下,“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
“好了,我已经换了新的水,把它放进来吧。”吴凌恒亲自打水,倒入缸中。
蛋放进去的时候,浅浅的了一下光。
婉兮很是兴奋,“夫君,它光了。”
“是高兴。”吴凌恒道。
婉兮问道:“是因为换水了吗?”
“不,是因为你的灵气,让它觉得舒服。”吴凌恒把她打横抱起,垂眸下来的眼神。
暗涛汹涌,充满了占有。
她红了脸,“夫君。”
“你身上灵气充沛,任何灵物靠近,都会被灵气洗涤。”他把她放在床上,勾开了她旗袍上的扣子。
她闭上眼睛,羞赧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