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个意思,贾二世侄一表人才,表里如一,身怀至宝,小小年纪,气度不凡,这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票和银子,世侄收下即可,无须给我等还价,也无须打折。否则哪里体现出我等的结交之心?世侄不要拘礼!不要拘礼!”石光珠抬了一箱子七彩避孕套,很是满意贾宝玉的态度。
“多谢二位世叔仗义疏财!侄儿还以为第三批价码太高,无人问津了呢!多亏二位担待,既然两位看得起在下,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他日有空,定会登门拜访!”贾宝玉对两人福了福,毫不客气地收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两银票和银子,伸手不打笑脸人,这时候和他们结交,正是拉拢势力的时候,本来给他们打了八折的,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能再虚伪了。
贾宝玉心里笑侯孝康和石光珠太过老实忠厚了,等他俩下去了,正要卖最后一批,下面的柳芳直呼其名道:“贾宝玉,第三批我要了,依旧是九千九百九十九两!”
柳芳对贾宝玉的态度十分不爽,先有弟弟柳夏被打脸,后有今天贾宝玉不给面子,连请进去坐坐,喝杯茶都不让,他不在乎柳夏的生死,但他在乎自家理国府的脸皮,太师府的脸皮,这点和裘良是一样的。
他旁边柳夏和裘饶如凶神恶煞,陈瑞文和马尚冷笑连连,根本不把贾宝玉放在眼里,以前的贾宝玉只是窝在家里的蛀虫而已,小屁孩一个,就算变了,会变到哪里去?牛继宗淡定沉稳,智珠在握。
路人们没有走,个个评头论足,能看到八大国公家族的公子少爷相互对碰,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不好意思!各位!”贾宝玉耸了耸肩,咂了咂嘴,无奈道:“我实在爱莫能助!这是天下间最后一百个七彩避孕套了!我决定再次提价!九百九十九两银子一个!爱买不买!不买我走了!”
“你……”马尚和陈瑞文脾气暴躁,刚要作,牛继宗排众而出,淡淡道:“可以!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我们要了!”
牛继宗回头训斥道:“不要拖沓了,唯恐迟则生变,引他怀疑!”
“但是……”柳芳道:“我们没有那么多银票啊!十万两只差一两,这是败家啊!贾宝玉太奸诈了!分明是故意戏弄我们的!”
开始卖出去的两百个,价格便宜,但那时他们不相信,如果不买的话,倒是可以去抢,但大多数人已经用过了,别人套过的东西,自己还能套吗?即使可以重复使用,看着也恶心!而且,没面子!所以,只能买了!
“稍安勿躁!”牛继宗沉得住气:“我们不是还有听雨楼借出来的十万两银票吗?这一百个东西,到时候拿到听雨楼拍卖行拍卖,不但可以还了银票,而且我们都能赚大钱!拜托你们,动点脑子好不?不要整天吼吼闹闹的!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用脑子!长点记性!”
“今天他贾宝玉自以为是赢家,其实我们才是最大的赢家!”
五人不再说话,算是服了气,牛继宗淡定从容地拿出银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最后抬起箱子,六人装出吃了苍蝇的表情,闷闷不乐地、灰溜溜地扬鞭策马走了,路人议论纷纷,把一切看在眼里,散开了,边走边满大街的宣传,荣国府的贾宝玉是如何威风,三言两语,一箱七彩避孕套,败尽镇理齐治四大国公家的第三代公子!
贾宝玉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他眯了眯眼睛,疑点在于牛继宗,牛继宗答应得太爽快了,而且动作干净利索,说不出地诡异离奇!贾宝玉不但没有胜利的爽感,反而敏锐地感觉到了一股危机!背后的手……有没有他们?谁是棋手?谁是棋子?
“世侄,没想到我们会在此相遇!”侯孝康道:“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也就不说两家话了。那牛继宗一行,与忠顺王府紧密,而忠顺王府,据说和听雨楼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听雨楼是京都最大的商铺,里面有拍卖行……”
侯孝康点到为止,石光珠笑道:“我们的话,世侄尽管放心!买了你的货,是不会拿去盈利的,除了自己用以外,也好笼络人心。倘若真能治好自身的顽疾,那对世侄,实在是感激不尽!如此神物,万金难求!”
“多谢两位世叔抬爱,和指点迷津了!”贾宝玉一笑,原来如此,牛继宗一行真不是简单人物,他们背后还有忠顺王府?局势越来越复杂了。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在市井相遇,我们也喜欢世侄这股脾气,再会了!世侄啊!你既然准备走出来了,就应该多熟悉熟悉京都的大势,外面的世界,虽然危险!但很精彩!言尽于此,哈哈!告辞了!”侯孝康和石光珠翻身上马,扛起七彩避孕套,红光满面,和贾宝玉相欢而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