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紧张是假的,这几天梁宜梅都将需要注意的事一一和阿桃说,甚至将莺儿阿杏几个都调到了身边,将阿梨排斥在外面。
还将本来留给梁宜林的那半瓶灵液拿过来以防万一,自从怀孕之后她就没再进过空间了,毕竟里面和外面的时间差太大,虽然它对平时的她没有什么效果,可是谁知会不会影响到孩子。
她不止一次的在心里呼唤灰灰,可是没有得到一点回应,她就知道塌没有醒来。
预产期是在七月十二左右,太夫人听说后微微皱眉:“离中元节也太近了!”
“可不是,”五奶奶也有些担忧,“要不我们上白云寺上一炷香,在祭拜一下侯家的列祖列宗,希望他们保佑孩子平平安安!”
梁宜梅眨眨眼睛,没敢说自己是七月十三出生的,离中元节只有一天,正是鬼门开的时候。
侯云平却是记得,而且子不语怪力乱神,张嘴就要反对,坐在一旁的梁宜梅就拉了一下他,没让他说出口。
老人愿意相信,就是他们说的再有道理也是没用的,而且让他们安安心也好。
让侯府一众人跌破眼镜的是,梁宜梅的肚子直到七月下旬都没有动静,让一直很看得开的梁宜梅也暗暗着急起来,拉了侯云平的袖子道:“孩子不会出了什么事吧?以前他都动不动就踢我,这两天他动的都很少了。”昨天晚上更是没有动过。
侯云平心里如同被针扎了一下,面上却温柔的抱紧了小妻子,安慰道:“不会有事的,你忘了昨天早上他还踢了你一下呢,让你都不舒服的翻了一个身,力气这么大,可见是个健康的孩子。”
“是吗?”她有些不记得昨天早上的事了。
侯云平笑着保证道:“自然是真的,而且太医不也说了日子到了他自然会出来的,可见现在日子还没到呢。”
可这都十个月了!
梁宜梅虽然不懂医术,但基本的生理知识还是知道的,十月怀胎并不是指要怀满十个月,而是九个月多一些。
她不安的摸了摸肚子,靠在了侯云平的怀里。
进入八月,肚子还是毫无动静,太夫人亲自过来安慰梁宜梅,梁宜梅能从她的身上闻到檀香的味道,侯云平的眼里也浮上了担忧。
府里的下人越小心翼翼了。
外面的人看着一拨一拨的太医往长平侯府去,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还是不免感叹:长平侯的子嗣可真是艰难啊!
几位太医轮流着给梁宜梅把脉,相互探讨了一下,就由惯为侯家看病的刘太医出面道:“太夫人,侯爷,胎儿很健康,只是现在还没有出手的迹象,这……我们也不是看得很明白。”
太夫人紧锁着眉头,“该不会是你们先前就把怀孕的日子弄错了吧,所以还没有到生产的时间。”
刘太医额头上的冷汗就滑了下来,当初就是他给梁宜梅诊脉的确定日子的。
旁边的张太医上前解围道:“太夫人,我们几个都看过了,夫人她的确怀孕三百一十三天,刘太医诊断的日子并没有错。”一般的孕妇只二百八十天后瓜熟蒂落了……
侯云平眼里闪过厉色,“那孩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出生?”
几位太医都面面相觑。
太夫人正要怒,站在墙角当背景的一个药童就上前有些犹豫的道:“会不会是夫人她怀的是多胞胎?”
屋里的人俱是一愣,太夫人回过神来,眼睛一亮,急切的问他:“怎么说?”
侯云平也看向他,眼里的亮光一闪而过。
药童看了几位太医一眼,刘太医就挥手道:“你家也是世代行医,要是知道尽管说,就是说错了,也不会有人责怪你的。”他现在只希望能尽快找出原因,为了长平侯夫人的事,连皇上和皇后也惊动了,派来的太医也一天比一天多,但还是找不出原因。
“晚辈抄写按脉的时候,现其中有一项倒和晚辈家中的一本医术里面写的相似,说是暗脉,有的妇人怀了多胞胎却因是暗脉而不能诊断出来,而医术上也写因是多胞胎,母体营养不足,所以出生倒比一般的胎儿晚些。”
“那你能诊得出来吗?”侯云平低声问道。
药童顿了一下,躬身道:“回侯爷,小的才浅,诊断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