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霁却没有顺着他的话题往下说,而是一笔带过,淡淡的说了一句“他说的也没错,我的确是赶时间,哪有那么多空教训小辈?”
梁家受劫之后,家里的长辈教育下一辈时都会告诉他们家丑不可外扬,他虽然不知道闵邵艺的目的是什么,可也知道梁宜林和他一样姓梁,虽然他哥哥对他不敬,但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说道,更何况,这几天梁宜林对他还算恭敬,见他的时候都是行的子侄礼,他更没有借口偏帮外人了。
闵邵艺微讶,信报上说梁鸿霁虽为人圆滑,却没有多少主见,而且见识上也有限,所以才将近五十岁了,还只是一个正四品的知府,可是现在他明明给他机会抱怨,他怎么反而为梁宜林说气话来了。
闵邵艺重新将话题拉回来,梁鸿霁眉头微皱,又扯开了,两人就这样你拉回来,我就扯回去的。
闵邵艺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却让梁鸿霁提高了警惕。看来闵邵艺第一次跟他说起梁宜林的事也是有目的的,想通了这一点后,梁鸿霁对有关梁家的事只字不提,倒让闵邵艺白费了半天功夫。
闵邵艺有些气愤的离开余味斋。
而此时的皇宫里,皇上也是气愤的将手中的奏折扔到地上,对欧淑人咆哮道:“请罪?在折子里说了是征得朕的同意,现在又请罪,那不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打朕的脸!”
越想越气愤,皇上干脆将榻上的奏折全都扔到了地上。
“皇上,要是气坏了身子就不值了。”欧淑人捡起地上散落的奏折,安抚他道:“都是永昌伯的错,当初他就不该煽风点火让言官们参长平侯,外面的人不知道,还真的以为长平侯没有请示过皇上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欧淑人小心的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见他还是铁青着脸,就叹了一口气道:“长平侯也真是的,皇上龙体不安,没有来得及批阅奏折,自然也不知群臣误会了他,他回来就应该找那些言官才是,怎么就怪到了皇上这里?前几日,皇上连下床都困难,难道他还尊贵到皇上带病为他伸冤不成?”
皇上的脸色缓了些,可还是紧锁着眉头。
欧淑人想起姐姐的嘱咐,就上前趴在皇上的腿上,微仰着头道:“皇上不如去找皇后娘娘,长平侯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弟弟,让皇后娘娘去说说长平侯就是了,只要长平侯出面承下这个罪责,群臣还能说什么?”
皇上坐着想了一下,最后摇头道:“不行,皇后这几年和长平侯府好像越走越远了。”
欧淑人掩嘴而笑,眼里却微微透着悲哀“女人一辈子是离不开娘家的,更何况皇后娘娘位高权重,长平侯府怎么会远了皇后娘娘呢?皇后娘娘是从长平侯府出来的,就更不可能远了长平侯府了。”
也对,没有娘家的女人还有什么用呢?皇上就叫了一声“更衣”。
……
坤宁宫中,皇后也在说着长平侯府,皇后派去的亲卫回来了,他们比长平侯晚到了一步,等他们赶到的时候,侯老夫人已经被救出来了,长平侯让木集镇的总兵带兵埋伏在木集林子里,等到鞑靼的三王子察觉到不对的时候,总兵一声令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还差点就俘虏了三王子。
他们见长平侯第二天就启程回京,他们也急忙返京了。
皇后派人送到长平侯府压惊的东西都被留下了,可是侯老夫人还是一句话也没让人带回,底下的人都看出皇后的心情很不好,宫女太监们走路都小心翼翼的,不敢弄出一点声响。
这时候大家都盼着欧贵妃能来做客,因为每次欧贵妃来,皇后的心情就会好一些。
皇后抚摸着手上戴着的玉镯,问道:“那个和老夫人一起被掳走的也被救回来了?”
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太监小心的回道:“是。”
“是什么身份?”
“听说哥哥是今科进士,现在在户部任左给事中。”
皇后微点了点头,就慵懒的靠在靠枕上,吩咐道:“从库房里选一些饰衣料什么的送去,就说是本宫念她一路上照看侯老夫人赏的。”
小太监松了一口气,恭敬地应了一声。
……
寇三爷生气的将扇子摇得啪啪响,寇三夫人连忙上前接过,嗔怪道:“什么事情生气成这样?也不该拿扇子出气!”
寇三爷被夫人看得气消了一半,但还是怒道:“二哥他竟然要把小四嫁给长平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