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儿,朕总算是把你盼来了,不知可否赏朕一杯花茶喝喝?”慕玄烨突然从树下走了出来,语气夸张的道。
慕锦华十分惊喜,却还是倨傲的昂了昂下巴,“自然。”
兄妹两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笑出声来。
慕玄烨走了过来,奴才们都自动的退开了几步。他道:“想来你也见过三弟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便去看看他如何?”
慕锦华点点头,心里自然欢喜,“好,想来三皇兄一定很高兴。”
她吩咐婢子准备茶具和酿干的**,兄妹两一起出了荣华宫,朝着沐梓居而去。
双儿则留下来安排事宜,指挥得有模有样,婢子们轻手轻脚的整理从公主府中带来的东西,不敢有丝毫怠慢。
突然间,双儿呀了一声叫了起来,她手足无措的道:“不好了,我把皇上御赐下来的那对紫金琉璃镯落在府中了,那可是公主明日要戴的。”
莺歌道:“那可如何是好?双儿姐姐,要不我回去拿。”
双儿摇摇头,“我把那对玉镯放在柜子里,怕是不好找。这样吧,我出宫一趟,若是公主问起来你直说便是。”
莺歌有些担忧,还是点了点头。
双儿安排了婢子们做事,自己则出了宫。
相对于宫中的热闹,沐梓居一如既往的安静别雅。
慕锦华一路上说起宁秦雅,慕玄烨也很赞同,若是两人能走到一起,对他来说,的确是最好的补偿。
沐梓居的小童看见两人进来,震住了,连忙参拜,“奴才参见皇上,参见荣华公主——”
“三弟现在何处?”
小童道:“回皇上,王爷现在在园中作画,奴才这就去通报。”
“不必。”慕玄烨阻止道,“你去端些糕点上来,朕与华儿自己去找他便是。”
“奴才遵旨。”
两人穿过院子,沿着一条鹅卵石小路一直走,远远的便看见慕瑞恒背对着两人,拿着画笔正在画院中的木槿。
比起荣华宫精心打理过的木槿花,沐梓居的这两株花开得更加肆意繁盛,格外喜庆。慕玄烨对着一旁候着的小童使了眼色,让他不必伸张。
慕瑞恒画得认真,连两人走近了都没有觉。
画中木槿只用青墨一笔勾勒,簇拥的花瓣跃然于纸上,少了几分俗艳之气,反而落笔有骨,连这春之花都多出一分风骨来。
慕锦华笑道:“三皇兄笔下的木槿大气傲然,不知可否赠与我?”
慕瑞恒这才转过身来,看到两人,吃了一惊,就要行礼。
慕玄烨忙制止道:“三弟再要多礼,以后朕可不敢再来这沐梓居了。”
闻言,他才作罢。放下笔,双手放在膝盖上,“皇兄怎么和华儿一起过来了?”他一顿,失笑道:“我怎么忘了,明日便是华儿大婚了。三皇兄早已备下礼物,这副画不过是闲来之笔,怎能当做你大婚之礼?”
慕锦华被他说得娇红了脸,横了他一眼,“若是这礼不好,我可不收。”
“这礼物,你肯定喜欢。”慕瑞恒自信道,眼含宠溺。“小七,去书房把我准备的东西拿出来。我这腿脚不变,明日就不去送你了。”
那小童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慕玄烨存心搅局道:“既然三弟自备贺礼,那这幅木槿图,便由朕收下了。前几日朕方觉御书房太过空旷,此图刚好挂上去。”
慕瑞恒一愣,回拒道:“皇上万万不可,那御书房是商讨国事和处理政务的地方,怎能挂这幅烂画。”
“三弟的画要是烂画,宫中养着的那帮画师可都该回去种田了。”
“可……”
慕玄烨眼一挑,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三弟可还记得朕说过的话?”
慕瑞恒半垂着头,“皇弟**,怕是无法担当重任。”
“三弟明知你当得,为何一直都不肯答应,难道你还没原来朕吗?”
慕瑞恒一阵惶恐,作势就要下跪,被他扶住了手。“三弟,你难道真的愿意就此在这沐梓居蹉跎一生无所作为老去?朕相信你才会用你,为何你就是不肯答应朕?”
慕瑞恒沉默了,如今这副样子,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怎能答应了他。
慕锦华看出两人有事要说,**的退了出来。刚好之前小童端着糕点上来,她安排随行的婢子准备茶具,自己则在树下烹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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