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
“没有。”
既然这个家伙在身边,我决定出去看看。就算我出了什么危险,这个家伙也不会不管的。
我给身上披了外套,光脚穿上靴子,“我们去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刚刚送进医院的,还是个学生,腹部已经出血了,不但自己死了,腹里的孩子也死了。”
他说道,“真惨哪,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还这么小。”
“你不是听到那婴儿的哭声了吧?”他坏笑的说道,“因为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每天晚上听到婴儿的哭声......"
去你的!
“你在烧,还是别出去了。”他说道。手就摸了上来,放在我额头上。
“我得去楼上看看。”我冲他说道。“上面有个婴儿在哭。”
“这里是顶层,上面是阳台!”秦逸说道。
“要帮忙,就别傻站着。”我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秦逸跟在后面,楼道里一片黑暗,我咳嗽了一声,声控灯明亮起来。那婴儿的哭声明显的变得更大了。我仔细听了下,确定在楼顶。
双手不敢放松,走了上去。正要推开阳台的木门,柔弱的肩膀被秦逸抱住了。
“阳台有......女尸。”他皱着眉头说道。
我呼了一口气,拉开了门。在我面前的楼顶边上躺着一具女尸,身下一片鲜红。
“周围有其他的东西吗?”我问秦逸。秦逸看了一下,说道:“没有。”
看来,无论是什么东西,已经逃走了。
我慢慢的向那地上女尸靠近。看上去,尸体很新鲜,下腹已经破开了,淌了一地的血水,血的颜色很淡,似乎有很多水份。难道这个女尸是个孕妇?
身后突然有了响动,我和秦逸急忙回头,看到了气喘吁吁的燕翩迁。
他急忙跑了过来,看着地上的女尸,喘着气道:“我从来没有跟丢过。”
“你在追什么?”我不禁问道。
“也许你不相信,但的确是真的,我跟着一只婴儿鬼。”他看了看四周,“明明蹦到这里来的。就算这东西再快,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害人哪!”
我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尸。是位年轻的母亲。
“你刚才说过,医院里死了一位年轻的妈妈,是她吗?”我指着女尸向秦逸问道。
“不是。这个女人胸很大,已经成年了,我那个还比较萝莉,比她清纯的多。”秦逸回答道。
算了你就这个德行。
“这么说,这个东西已经害了两条人命了?”燕翩迁说道。
如果师傅都追捕不到,我更不行。
“难道还有一个完全透明看不到的鬼?”燕翩迁疑惑的说道。“我一住到酒店,就看了最近的报纸,在近两个月以内,整个江北市死了12名孕妇。虽然各种死法都有,看似没有关联,但是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都是年轻的母亲。”
“那一定要找找妇产类型的医院了?”秦逸在一旁说道。
“师傅,你刚才追的是一个婴儿鬼,会不会是死去的婴儿,袭击这些年轻的妈妈?”我问道。
“一个刚出生就夭折的婴儿,根本不可能有强烈的怨念或是执念,怎么可能会成为鬼呢?”燕翩迁说道。“这事先不要声张,看看再说吧。”
“死了几名孕妇,就说闹鬼,也太牵强了吧?”白蕊穿了一件薄如蝉翼的内衣走上楼顶。
我听到秦逸嘴巴吸了一口凉气。
“在我看来,这些人都是自杀,对于鬼或是灵的敏感,你和我都是一样的。”白蕊看着燕翩迁。
燕翩迁点点头,“希望是我大惊小怪。我追赶的,也许只是只无害的小鬼。”
我又瞅了瞅面前的女尸,她青的脸庞肤色惨白,表情看上去十分淡然,显然死前并没有受到任何惊吓。难道,有什么奇怪的小鬼,能附在她的身上,让她自杀吗?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奇怪的伤痕,只是腹部下一片血肉模糊。如果是婴儿破肚而出,那么婴儿又去了那里?
我摇晃了一下,被白蕊扶住了。
“我虽然治好你腹部的疤痕和伤口,但是对于烧,我是没办法的。符水可不能连续乱喝。”白蕊说道,“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一切等到明天再说。”
“贝贝蛋,你既然来了,别说师叔不照顾你,就留在客厅吧。”白蕊说道。
燕翩迁没有接口。他是绝对不会留在这里的。
白蕊见他高傲,也皱起眉头。
幸亏,白蕊的道法被封住了。不然我看两个人还能打起来。
“回去睡觉吧。”秦逸说道。
第二天清早,我的热症状彻底出来了,伴着剧烈的咳嗽。白蕊见我这幅模样,知道是我昨晚因为惊吓受了凉,也就让我在床上休息。她收拾一番后,就先去上班。嘱咐秦逸留在身边照顾我。
秦逸在一旁也没闲着,一双眼睛在卧室里不停寻找着白蕊的衣物。
“我很渴,能给我倒杯水吗?”我虚弱的说道,咳嗽了两声,身上只是一阵凉。
秦逸出去了。一会端了杯水来,
嘴里喃喃的说道,“白蕊有1米75吧?”
我喝了口水,想了一下,好像差不多。
秦逸接过我的水杯,“其实像她这种身材的女人实在不多,90,60,90或者89.”
我呼了一口气。已经没有力气骂他了,您老人家功力深厚,不是一般高手能匹敌的。
“昨天晚上的事,到底怎么样了?怎么早上楼顶一点声响也没有?”我问道。
“你别老是烂好人的样子屁颠屁颠的成吗?不看看你都病成什么样了?还有工夫去管这些事?”秦逸说着,也抬头看了一下天花板。“楼顶上已经没有尸体了。”
“谁能搬走?”我不禁皱起眉头,看来这次不是鬼,是人为的。
“情夫呗,搞大人家肚子,又不想负责任,就杀了她,晚上把尸体扛走。”秦逸又开始胡说八道。
你这个家伙,一定看到那人的样子了。
“是个中年男人,”他说道,“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已经在昨夜告诉你师傅燕翩迁了,他会处理的。你现在关键是要先把病养好。”
“你好好躺着休息,”秦逸说道,“我出去给你弄些稀饭来暖暖胃。你注意别再着凉了。”
既然有师傅去查找原因,估计很快就能有个结果。我现在的状况,根本帮不上忙。
我点了点头。继续窝在了被子里。
此时,却传来敲门的声音。
“依尘,你在吗?我进来了。”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接着钥匙插进锁眼,有人进到屋子里来,不多时,莫清的脸庞出现在卧室门口。他手上的,是一个保温饭壶。
几个月没见,莫清也变得消瘦了,但是看着反而更精神了些。
“周总病了,和你一样也是烧,我是从他那里知道你住在白蕊家的,这才去找白蕊借的钥匙,怕你一天没吃,所以给你带点热稀饭来。”
秦逸在一旁凑近我的耳朵说道:“挺有心的。”
我惨笑了一下,莫清照顾我,比你还要早的多。
“你别动,”莫清放下饭壶,走了过来,取了一个羽绒枕头,靠着床头,扶着我坐起靠在枕头上,给我披上一件外套。又打开饭盒,给我盛了一碗稀饭。还带了一些榨菜。
舀了一勺,吹了吹,放到我的嘴边。
要是他提前几个月,我会永远在心里刻下这个男人,可是现在,我一点知觉也没有。
“你跟我表妹的订婚怎么取消了?”我问道。
“唉,我想我们可能不太合适。”他又喂了我一口饭,“因为上次的事情,这段时间里我去进修了一下佛学的课程。她只是一心想着玩,所以最后就......”
我吃了几口,就没了胃口,摆手表示不吃了。莫清又扶着我躺下。
他收拾好了饭菜,就坐到我的面前。“我知道你去修行的事情,这个世界确实有很多难以解释的东西。我现在每天都在念佛经。这段时间几乎无瑕去照顾别的事情。可是念到最后,我觉我好像更放不下你。所以我才......”
“依尘,”他一本正经在我面前说道:“最近我一直想了很久,我同你大学认识,一直到现在,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我一直以为你像个小妹妹,但是从那次在宿舍的经历,才让我看清楚自己。对不起,那个时候,我没能保护好你。不过以后不会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这是我下的决定。”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精神失常。说起来,是我害了你。
“同陈迎筠在一起越久,我就越能现她身上留着你的痕迹。她的很多生活习惯,都跟你的一模一样。我这才现,我其实一直都喜欢你,而不是更年轻漂亮的她。所以,在订婚的时候,我拒绝了。我在江州一直等你回来,对于医院的灵体,我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他说道。
看来他在了解医院的事情下了不少功夫。
“我去了旧内科楼的二楼资料室,现了一件事。在五十年以前,医院曾经借着文工团表演的机会,举行过一个奇怪古老的道教仪式。”
我看着他英俊的脸庞,期待着他诉说他的现。
他看了一眼我,说道:“当时一共来了6名小女孩,围着一名精神病患者跳了一只奇怪的舞蹈。尽管这件事记录在文艺汇演的资料中,但是表演过程却记录了下来,我仔细的进行了研究,现这6个女孩围绕那病患跳的舞,是一整套太极的步调!唯一不同的是,在舞蹈的过程里,太极的乾位,没有人动过,坤位始终被精神病患者占着!”
“另外,我现了几个出现频率最高的数字,3楼病人们在身体异常的时候,出现过3个最高频率的数字,分别是39度、0度和50度。”
我觉得眼前突然变得昏暗下来。身边的秦逸扯了一下我的袖子,我朝他看去,只见他呆呆的望着楼顶,我便看到了一具正在卧室客厅中悬挂的女人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