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川岛芳子脑子里翻腾开了，搜索、回忆，想弄清楚萧四明是天津或者北平或者东京那个世家大阀家的优秀子弟，半天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陪川岛芳子跳舞的姑娘，眼睛一直盯着舞池里的萧四明，见他舞技娴熟、舞姿刚健优美，目光中异彩闪动，忍不住低低地惊呼了几声。

川岛芳子被那姑娘的低低的惊呼惊醒，眼睛飘向舞池，见萧四明和安格尔跳的确实好，很明显，安格尔开始时比较羞涩，显得有点笨拙，但在萧四明的带动下，很快就适应了，竟然越跳越好！

川岛芳子心里不由得赞叹了一声！

等到萧四明和安格尔跳完，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渴了，反正是萧四明没有再去邀请安格尔跳舞，而是坐在桌旁，喝着酸梅汤，吃着爆玉米花、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很悠闲的样子。

利顺德酒店里有专门伴舞的红舞女，一个个都舞技高超。

可能是刚才萧四明和安格尔跳舞时表现出色，一个红舞女见他坐在那里休息，就走了过来，邀请他共舞。没想到萧四明摇头拒绝了，说是累了。

就这一个拒绝，让川岛芳子对萧四明又多了一重认识，那就是这小伙子不是浮华浪子，不是谁都可以和他跳舞的！而且，这小伙子对舞厅里的苟苟且且门清，知道这些红舞女既伴舞也卖身，价钱还很高！

拒绝女人的邀请是很不礼貌的，除非萧四明知道红舞女的身份，不愿意招惹他们。否则的话，一般来跳舞的，遇到这种好事儿都是趋之若鹜的！

一个红舞女被拒绝，很快又有第二个舞女过来邀约，同样被拒绝了。

过了一会儿，等舞曲再次响起的时候，萧四明好象被舞女纠缠的不耐烦了，眼睛四下里看，似乎是要找共舞的舞伴。

坐在川岛芳子身边的那个姑娘，不由自主地抬起了头，胸脯挺的老高，眼睛水汪汪的，瞟了一眼萧四明，脸上都有了红晕。

不错，萧四明的目光正好看到了这姑娘，停顿了一下，似乎为这姑娘的容颜和清纯震惊了。

一点都没有犹豫，萧四明站了起来，走过去，到了那姑娘的身边，做了个“请”的动作。

那姑娘脸色绯红，看了看萧四明，又扭头看了眼川岛芳子，眼睛里满是询问和恳求的意思。

川岛芳子一双美目在萧四明脸上溜了一下，不经意地点了下头。

那姑娘这才站了起来，让萧四明握着手，滑向了舞池。

轻柔的音乐，宁静的春夜，长相甜美的姑娘，萧四明似乎完全沉醉在了舞曲之中，带着那姑娘在舞池里轻舞飞扬！

跳第二曲的时候，那姑娘告诉萧四明说，她叫潘淑华，是北平人，来天津看朋友。

不用她介绍，萧四明认出川岛芳子时就已经认出了她，知道她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满洲电影株式会社的明星李香兰，是地道的日本人，出生在辽宁沈阳附近，原名山口淑子，到北平给大汉奸潘毓桂当干女儿时改名潘淑华。很快，她的演艺才华就会被满影现，从而一炮走红。

第二曲结束的时候，潘淑华鼓动萧四明请她的朋友跳舞。

萧四明问谁啊？

潘淑华朝川岛芳子呶呶嘴。

萧四明直摇头，说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可跳的？

潘淑华手掩檀口，轻声嗤笑，告诉萧四明说那是她姐姐，换上女装比她还漂亮，怕麻烦才女扮男装的。

萧四明不相信，扭头朝川口芳子看去，正遇上了川口芳子那似笑非笑、勾人魂魄的眼神。

还别说，萧四明接下来真的去邀请川岛芳子跳舞了。

这里是日军的侵华基地天津，川岛芳子在这里干了多少令人震惊的外事，在这里她会怕谁？

因此，当萧四明邀请川岛芳子跳舞的时候，有东方魔女之称的川岛芳子娇笑一声，就把手交给了萧四明，跟着他下场了。

肃亲王的十四格格，受过日本特务严格的特工训练，川岛芳子不但有着华容月貌，更有矫健的身手，身体协调性极好，这一到舞池里，和萧四明翩翩起舞，那还真的是个中老手，舞姿优美至极！

一曲结束，川岛芳子邀请萧四明到她那桌坐下，让侍者重新上了壶日本的清酒，和萧四明对酌一杯，就询问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