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库拉伯爵陷入了纠结之中,但是也没纠结多久,大概也就几十秒的样子。
他毕竟是个大土豪,因为图谋的大业各种费钱,所以才显得抠门,换做以前那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买买买了,购物车从来都不放东西的。
“赤海港不行,我们的人不方便去那边,你让他们把船往里面开,到米勒湖附近,然后这种信号弹,会有人带着金币上去接受,记住一点,什么话都别说,一个字也别水。”德拉库拉伯爵警告说道。
“收到,收到,不过……”苏老爷做成了一笔生意,心情大好。
“还有什么事?”德拉库拉伯爵问。
“那些人还弄了一些粮食棉花什么的,这个咱们要不要,要是不要的话,我就让他们拉走吧。”苏墨想起那塞满了船舱的东西。
奢侈品就算了,在港口的时候就租借仓库存了起来,但是粮食棉花可不好处理。
自由联邦的粮食并不值钱,除非苏墨打算拉去贫民窟济贫,不然还是找个卖主一次性的处理掉为好。
这世间有太多的不公平,不是一船粮食棉花就能解决的,尤其是游戏公司设计出来的不公平,再说了,自古以来施恩难,不仅仅是成本问题,塔林的贵族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看着有人在贫民区收买人心。
到时候万一提前把德拉库拉的事暴露了,他的主线任务就要受影响了。
“要要要,要啊,为什么不要,他们要多少钱?”德拉库拉比听到战舰还要激动,俗话说,两军交战,粮草先行,他们练兵也需要粮草衣物。
德拉库拉伯爵是战功封爵,自由联邦对他多有防备,给他封地十分贫瘠,尤其是不产粮食,领地上的平民都不够吃,更别提拿来养兵练兵。
一船粮草,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但至少也可以应付一下燃眉之急。
“大人,别提钱!”苏墨大义凛然的说道:“我没什么钱,不能帮助组织买船买其他的,但是最近这段时间却也赚了一点,粮草这钱我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这……”德拉库拉伯爵真的有些感动了。
“只恨我实力低微,不能承担更大的责任,不能解决那些难民于水火之中,就让我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苏墨慷慨激昂的说道。
德拉库拉伯爵沉默了片刻,重重的拍了一下苏墨的肩膀。
没有经验,没有声望,没有装备奖励,苏老爷有些懵逼。
感情这一切都白干了是吧,两艘战船也就算了,他从中赚了大笔的金币,大半舱的粮食,还有小半舱的优质棉花可都白送了啊。
最起码两三千金币就这么亏了。
一边呕血,一边辗转传送好几个地方回到赤海港,又是半个多钟头过去,游戏里这点就是不方便,玩家和NPC不能语音通话。
其实有一点苏墨没有说错,码头上确实有不少的商人前来闻讯价格。
只不过苏墨和德拉库拉说的那种价格就有些扯淡了,比那个价格要低很多,毕竟这些商人想的也是买过来再卖出去赚差价。
两艘海盗船一路向西,在赤海的河道之中行驶。
赤海算是内陆洋流,半个大陆的水系都和这里想通,不同成因的河流将自身的存货倾泄进入赤海,造成了赤海主体淡红色,实际上五颜六色的外观。
这片海域非常的安全,时不时的就能看到自由联邦巨大的军舰。
苏墨他们有一次甚至和一艘战列舰擦肩而过,说是擦肩而过都抬举他们,准确点可以说是擦脚而过,和自由联邦的战列舰比起来,苏墨他们这艘六级护卫舰真的就是小舢板了。
游戏里的战舰划分。
最低级的,也就是九级护卫舰,一般没什么人还把它们划分为护卫舰了,它们有个名字叫斥候船。
八级到六级是护卫舰,五级到三级是驱逐舰,二级到特级是巡洋舰,最顶尖的则是不分级的战列舰,庞大的战列舰非常的巨大,很难想象以游戏里目前的工业水平可以造出这样的战舰。
不过,想想那些魔法什么的超自然力量,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目前,自由联邦的战列舰最多,魔法王国其次,教廷只有两艘,还不是自家造出的。
“有一艘船就是好啊,咱们完全可以开展旅游船生意,就沿着赤海跑一圈就行,二十个金币坐一次船,附送球球一分钟,一定有好多人愿意买单。”唯梦不太舍得卖这船。
按照她的意思,最好是能够保留一艘小船。
“是呀是呀,一千个人就能把这个小船的钱赚回来了。”蜡笔小猪猛点头,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每天和球球一起玩了。
“这种买卖后面或许可以做,现在还不太行,而且球球也没办法一天到晚待在船上。”苏墨摇摇头,却不愿意解释太多,难倒他要告诉这几个妹子。
哥可是要造反的人,马上就要动手了。
到时候兵荒马乱的,还旅游个锤子哟,估计根本赚不到什么钱。
离开赤海,驶入宽宽的河道,七拐八绕的,终于到了约定的地点,确实是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
这一段河道不算宽,好在能够容纳这个吨位的战舰,两岸多是茂盛的枯黄芦苇,就连渔船也不太喜欢这样的地形。
“杀人越货的好地方。”云飞叹息说道。
“应该不至于吧。”醉卧沙场神色凝重,这地方确实有利于对方抢船。
也就是说说而已,专业人士的专业性讨论,他们对苏墨的安排都没有什么异议,他们都能看出来这地方有问题,不相信苏墨看不到。
“等会你们装作和我不熟的样子,”苏墨点了点自己的额头,神秘一笑:“我是站对方那边的,记住了。”
岸上有一队骑兵,他们只静静的站在那里,浑身上下都笼罩在暗红色的战甲里面,散着萧杀的气势,不管有没有眼力的人,都能感受到他们的精锐。
“大人!”
苏墨他们靠近这个简陋码头的时候,这些骑兵一起下马,郑重的对苏墨行了一个军礼。
“不敢当,不敢当。”苏墨站在船头,就差羽扇纶巾了,帅的那叫一个一塌糊涂,就算被风吹得鼻涕都快留下来也值了。
“大人为我们东奔西走,费劲千辛万苦,终于让咱们也有了船,大功一件,弟兄们对特使大人非常敬仰,还望大人一定保重自己。”那领头的小军官自内心的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