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噶喳,雨滴答,任听老天一时无语,谁被谁打垮,人在哪,心在哪,留一卷放羊牧马图,在梦中溜达,看,醉醒一念间,每个生涯只凭自己笔画,走马看黄花,回都是家······
风尘扑面,到底谁跟谁没有差,谁,看的透干净邋遢,谁,出神后入化,散弄舟再出,既是离家也回家,旧人面,新桃花,不减不加,有谁要牵挂。”
白玫瑰的声音清澈空灵,在不时穿插的提琴和笛声中,仿佛要带着众人出尘而去,一曲终,台下的狼友瞬间的收敛起了淫邪之心,仿佛白玫瑰就是这世间最不容玷污的女神,醉仙楼内两千余人,竟然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的见,也亏在有个小托托在场,在阳林挤眉弄眼的示意下,王二牛终于第一个鼓起了掌,跟着所有人都鼓起了掌,醉仙楼内爆了长达五分钟以上的雷鸣般的掌声。
“现在,我已经有些相信哪个人是神仙中人了。”花和尚摇晃着自己的光头仔细的回味着刚才的曲蕴,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将那种韵味的感觉忘掉了。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她早已是我心中的神。”李无道说的跟花和尚说的压根不是一个人,他只恨自己面前没有金坨子垒成的小山,没有吸引来白玫瑰的目光。
舞台前的空地上真的已经有了一座小山,堆积小山的是铜钱,玉佩,金坨,银饼,无所不有,笑掉大牙的顾青青很想上去收捡,却被阳林鄙视的眼神止住了,这点小钱,顶多一两万贯,算个屁,接下来,该做笼子让豪客门钻了。
“前几日就听说醉仙楼有仙人歌舞,莫非就是此曲?”王二牛扯着嗓门向舞台上喊道,兴化坊时装店已经经营有一段日子了,他如今也算是长安城小有名气的人,虽然今天一身帅气的男装依然无法掩盖他一脸的土气,但是在场的,没有人敢怀疑他的财力,兴化坊时装店一天的营业额可就是上千贯,不说是长安城现货交易额之最,起码也排进前三了。
“非也非也,神仙曲目哪能这么容易就展现给大家,非万金不可轻唱。”拿着大喇叭的阳林不等大家共同出质问声就回答道,并且还做了一个动作示意白玫瑰下台。
“万金有何难,我王二牛现在就出一万贯,让白大家为我兴化坊时装店独家献唱神仙歌舞。”王二牛一敲桌面子,好像根本不把一万贯当一回事一般喊道。
“区区一万贯也想听我表妹的神仙歌,你做梦吧!我江南玩成隐出价两万贯,请在场的诸位听我表妹的一曲神仙歌,钱财稍后便送到。”玩成隐生来就是跟人家斗富耍狠长大的,最看不惯别人在自己的面前拿钱耍豪,虽然长安的宅子里剩下的钱不多了,但是两万贯还是出的起的。
“哼,两个不知所谓的小商贾而已,安知我道门的实力,道爷我出三万贯买白大家一曲,与众人同乐,钱财稍后自会有人送来。”李无道目中无人道,论财力,当今天下确实没有能与道门媲美的,连皇帝也未必有道门有钱,他在花钱方面,无需给任何人面子,钱多了有时候是取死之道,他只愁钱花不出去。
“二号席的李道长出价三万贯博白美人一曲,还有出价更高的吗?”指挥台上的阳林手持大喇叭,貌似十分兴奋激动道,他这个兼职主持人当的十分不合格,只有说到钱的时候才会跳出来,眼神更是有意无意的瞟向姬梧桐,三万贯的叫价,已经让长安城的大小富豪掉鸡皮疙瘩了,更何况出了也是听歌,不出也可以听歌,自然是没人做这个冤大头。
“臭小子,整这么多名堂不就是想敲我点东西么,拿去,快点开唱。”姬梧桐有些不耐烦道,粗黑的大手早已从百宝箱一般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条手链,以一个诡异的手势向阁楼上抛去。
只见一条镶嵌着亮晶晶的石头手链来回绕着白玫瑰的身体打圈,阳林知道这是一种回旋劲的气功在作祟,示意白玫瑰伸手接住,果然,白玫瑰轻轻的向手链一抓,一条镶着十二颗钻石的纯金手链便落入了她手中,阳林确信那是钻石,并且镶嵌钻石的黄金纯度极高,与大唐现在流通极少的金坨子有着很大差异,数理化专科出生的阳林瞬间就想到了些什么,笑容一止,便宣布了白玫瑰接下来要表演的节目‘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