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钱飞尴尬地拍了拍肥脸,把剩余的咖啡全部喝掉:“一个小时足够我们逛遍巴黎。”
“你不是喝红酒泡法妞的,而是任务。”楚枫戴上耳机:“利用空中时间开动大脑,好好想一想该如何才能找到杰克,晚安吧各位。”
海风徐徐,涛声阵阵。舒妃此刻真安静地坐在轮椅里观赏着海景,只有寥廓无边的大海才能让她受伤的心得到片刻的安宁,除此之外都沉浸在一种罕见的不安和惊悸之中。梦魇常伴至黎明,恐惧经常爬上疲惫的心,况且还有难以忍受的痛苦的回忆不时在敲打着她的记忆。
纵使如此,她还能一如既往地冷静下来处理公司的日常事物,譬如运作公司的股票,制定第三阶段的行动计划——虽然这种看似空中楼阁一般的计划注定无法实施,但她还是喜欢去计划。
之所以今天一大早就来吹海风,是因为昨夜一夜未眠,是因为来自“伍德.杰斯”博士的几条“诡异”的信息。他有一种预感:信息极端不平常!
“汉斯,还记得十万大山的圆形祭坛吗?”舒妃调转轮椅注视着站在沙滩上的汉斯问道。
汉斯摘下墨镜,耸耸肩:“是的,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中国最古老的祭祀类建筑,老板说那建筑超过一千多年,真是奇迹——一千年前我们的国家在哪儿?”
舒妃苦笑一下,某国立国到现在也不过二百多年的历史,一千多年前这里还是荒芜的美洲丛林。但她所思所想却与此无关,汉斯是始终跟随在老板身边的人,当老板受到巨鹰攻击的时候,他在哪儿?
关于老德尔在圆形祭坛被鹫鹰袭击而丧命的一些细节从来没有人进行过调查,霍华德家族也没有因此出调查申请,这有悖于常理。一位“为梦想而生”的成功人士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吗?除非他的梦想就是“以身饲鹰”!
“老板出事儿的时候你在干什么?”舒妃面无表情地看着汉斯,单刀直入地敞开自己的话题,不让对手有半刻喘息时间思考,这样得道的答案也许更接近事实。
汉斯皱着眉头不假思索地应道:“大山生崩塌,探险小组岌岌可危,而老板更担心的是已经进入里面的STNS佣兵队——那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派我冒险通知他们后撤,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生地震的话人的第一反应是趴在地上,是的,当时我就趴在了地上,看着大山滑向了深渊,太恐怖了!”
“老板有的保镖呢?”
“鬼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有证据表明他们与巨鹰搏斗,都身负重伤,但在第二次大爆炸之后他们都做了陪葬。那时候老板已经成了一副骨架,太恐怖了!”
舒妃叹息一下:“你始终趴在地上吗?”
“当然,我有必要向老板汇报前方生的情况,可回去之后没现老板,只有一副血淋淋的骨架,太恐怖了!”汉斯惊惧地看着舒妃:“现在回想起来还做恶梦呢,探险队回来后才现事态有些严重,所以决定立即停止行动,就这样。”
“你确定那是老板……本人?”舒妃不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问,怀疑在圆形祭坛上被“天葬”的人不是老板,但苦于没有证据。而从昨天伍德博士的信息当中似乎嗅到了某种蛛丝马迹。
如果他不是老板,他是谁?难道在那种情况下会有人挺身而出甘愿被天葬吗?巨鹰是猛禽更是野兽,它们不会分清谁是老板谁是保镖,只会为了食物而动攻击。所以,只要德尔先生亲自去那里并且遭到巨鹰的攻击,必死无疑。
因为他坐在轮椅里不能逃跑!
“是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汉斯诧异地看着舒妃,脸上浮上一层难以置信之色。
舒妃长出一口气:“没什么,昨天梦到了老板布置第三阶段探险任务,金星之后才现行动还停留在计划之中,完全没有头绪。对了,暴风小组什么时候抵达孤岛?”
“杰克先生已经传来信息,机票是今晚抵达某国,但不确定他们能及时赶到这里——我真的不确定他们能来,因为暴风还在精神分裂当中。但莎莎小姐已经答应要来看您,她还说很是想念,再过一段时间或许你们就会重逢的。”
最新消息也不过是一周之前杰克传回来的,他在雪域高原见到了暴风和阿飞,想要极力劝说他参与第三阶段行动,直到现在也没有新消息。他一定会来,自己所需要的只是等待!
“好吧,杰克现在在哪儿?病毒实验室的研究员们加薪需要他签字,还有,第三阶段探险计划也需要他批准定夺。”轮椅走到特制的轿车近前,按动按钮,汉斯打开车门,从里面探出一个伸缩式踏板,轮椅轻松自如地进入车里。
轿车启动,出一阵马达声音,汉斯拍了拍方向盘,看一眼后视镜里面色苍白的舒妃:“现在还没有杰克先生的消息,按照以往的惯例应该先去巴黎喝红酒然后去意大利看足球,也许还会趁着中场休息的时候去一趟东京泡泡温泉,然后飞往非洲丛林去探险——他是一个让人感觉不靠谱的人,行踪掌控在他的腿上,而不在常人的思维中。”
“去病验中心,伍德博士宣称有心的现。”
汉斯耸耸肩:“好的,伍德先生的最新现就是欧洲又多了一例T病毒感染者,不过不是在巴黎,而是意大利。”
舒妃面色苍白一言不地望着车窗外的风景,心里却如排山倒海般地翻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