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妃自以为不动声色的派心腹在宫中打探了一番,却不料,她的这些打探全部被太子的人看在眼中。
三皇子一回来,谨妃便派人偷偷打探元后去世时的模样,又派人来太子宫中打探太子的病情。这一看便知道,元后去世与太子中毒与三皇子,不,绑架三皇子的人有着若有似无的关系。
静安王?太子眯了眯眼,他对这位静安王的印象不是十分深刻,只记得他曾与南宫公主进宫来谢恩,端得是一副风流倜傥的好相貌。
太子正在喂林锦初喝药,林锦初见太子顿了顿,似在想什么的模样,便用一双素手在太子眼前晃了晃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太子这才回过神来。
林锦初的内室是被邓嬷嬷精心布置过的,床栏之上放着夜明珠,而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香气,太子十分喜欢这儿,这种温暖的地方怎么可与被宫中的那些阴谋诡计所浸染?他摇了摇头道:“并没有什么。”
林锦初对太子十分了解,知道太子应当是走神去想了别的什么,可太子如今身处险境,他不愿意说,她也不会追问,她只静静的呆在太子身边,笑着说了一句,“若是太子有什么烦的,便再与我说吧。”
太子一双大手在林锦初的粉腮上摸了摸,又将旁边的汤药拿了起来,一勺一勺的悉心喂给林锦初喝。
林锦初小口小口的喝了,见太子在烛光下的侧脸,觉得心中无比的祥和。
“听说你最近老宠着祥儿?”太子突的说道。圣上觉得最近朝中实在是黑雾太多,便大笔一挥,给小皇孙取了个名字叫程启祥。
“恩?”林锦初不懂太子的意思,歪了歪头,她虽然刚刚产子,但做起这个姿态来却有着小女儿的娇俏模样。
“祥儿以后是要担起重大的担子来的,你莫要对他疼宠太多。”太子明明是有些吃醋林锦初对亲生儿子关注太多,却嘴上说得有些义正言辞。
担起重大的担子来的?太子这是在与林侧妃许诺什么么?在一旁伺候邓嬷嬷眼皮子一跳。
但林锦初却似没有听出太子隐藏的意思,只有些不满的道:“如今祥儿还小,自然需要母亲的关怀,等他长大了,我必然会教他成长为一棵大树。”
这,真真是。邓嬷嬷在林锦初身边有些干着急,她偷偷瞄了林锦初一眼,这位主子有时候十分精明,有时候又傻得过了头,都弄不明白她到底是真聪明还是真傻。
太子有些无奈的看了林锦初一眼,自己为何要与她打这样的哑语呢?“好了,好了,那我等着你将他培养成一棵遮风挡雨的大树。”
莫不是太子吃儿子的醋了?林锦初想起太子几次让自己不要太过于宠溺了儿子,她自觉明白了太子的心,对太子甜甜一笑道:“殿下对我来说,是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
这,这和小皇子有什么关系?邓嬷嬷不明白,但她却能些许的感受到太子那微微的愉悦,果然在这个世上,能打动太子的心的,非林侧妃莫属了。
太子将谨妃派人调查元后的死时的模样与他病卧在床时的症状的证据与圣上说了。
证据确凿,圣上恨得咬牙切齿。如今,种种情状都表明了,给元后下毒的是便是静安王,而自己的好儿子,居然认贼作父,与他的此生的大敌勾结一气,他怎么可能不气?不恨?
“来人啊……”还没等圣上说完,太子便按住了圣上的手,“父皇不过太过于匆忙,若是想钓出老三后面的静安王,还需等待……”
还需等待?圣上的眉头成了一个川字,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静安王从年轻的时候便心思狡猾,善于筹谋,如今他居然卷土重来,必然带着深深的恨意……
“此事还需你多多盯着。”圣上站了起来,但他的背却不如以前一般挺直,他突然对着纷乱的宫中有些倦怠,他为政了这么久,自认为是一个英明的君主,可是结果呢,连自己妻的死因都没有弄明白,还差点牵连到自己的长子。
圣上第一次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其实是一个糊涂人。
太子正在气盛,自然不大明白圣上的衰弱之感,他恭敬的对圣上说道:“儿臣遵命。”
圣上无力的挥了挥手:“下去吧。”
圣上原以为自己能捏着鼻子忍一忍三皇子,却不料皇家又爆出了一个巨大的丑闻。
二皇子曾经的宠妾跑到顺天府击鼓痛诉二皇子妃谋害二皇子,以为自己的儿子谋取世子之位。
此事惊动了京城中的百官与百姓,二皇子不是畏罪自杀么?难道是真的被二皇子妃给谋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