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人,整个身体趴在地上,仿佛是蛇一样,快速的贴在地上游动自己的身体,同时又能昂起头颅,摆动身体,猛地冲着司机冲了过去。
司机大喊了一声,手电光打过去,正好打在那怪人惨白的脸上,怪人嘴巴大张着,嘴里露出两个獠牙,冲着他的脸就咬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苏七猛地抓住车头的把手,身体往前一荡,瞬间一下跳出了车子,“嘭!!!”一声,只靠双臂拽住把手,身体随着惯性往前荡,双腿猛地一曲,狠狠踹出去。
“啊——!”
司机大喊了一声,缩起肩膀抱着头,蜷缩在驾驶座上,手电都掉在了地上,但是并没有迎来疼痛。
苏七帮他把怪人猛地踹出去,苏七的腿力可不小,紧跟着快速的双手一松,一个翻身稳稳当当的落在地上。
那个被他踹出去的怪人撞在地上,快速的翻滚了两下,然后又昂起头来,仿佛是一条被激怒的蟒蛇,冲着苏七出“嘶嘶嘶”的声音,身体游动着,快速冲苏七冲过去。
方天戟坐在车上,因为齐九眼睛看不见,他不能下车,“嘿”了一声,说:“那老兄弟在干什么?玩COSPLAY吗?还真把自己当成一条蛇了?”
齐九没忍住,笑了一声,那个司机完全说笑不出来,吓得筛糠一样乱抖,齐九之所以还笑得出来,完全是因为他听得出来,这个级别的意外,苏七完全能搞的定,所以并没有担心。
而旁边的罗长知竟然也笑了一声,不过他似乎身体不好,笑了一声之后又开始咳嗽,罗葬伸手轻轻拍了两下罗长知的后背,给他顺着气,说:“先生,是不是今天长途跋涉太劳累了,进村之后赶紧休息一下。”
罗长知捂住自己的嘴,使劲咳嗽了两下,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拍了一下罗葬的手,示意他想要刚才在船上吃的药丸。
罗葬皱了皱眉,说:“先生,那种药吃多了也会伤身,还是暂且忍一忍。”
罗长知使劲忍着咳嗽,捂着自己的嘴,脸色非常惨白,身体也跟司机一样,筛糠的抖着,不一会儿额头上就出现了冷汗。
方天戟小声的对阿满说:“这小子不是有羊癫疯吧?”
阿满用手肘撞了一下方天戟的胸口,方天戟就是口无遮拦的,这一路走过来,他们也看得出来,罗葬绝对不是个普通人,也是练过的,刚才罗葬搬行李那几手就看得出来,那么沉的工具,罗葬一手能提两个,他的臂力简直惊人,就算是苏七,估计也没有那种臂力。
他们说话的时间,苏七就回来了,手上还挂着一个人,那个人全身软塌塌的,仿佛没有骨头一样,已经晕过去了,就是刚才COSPLAY蛇的那个怪人。
司机探头一看,说:“啊呀,咋是他!?”
齐九诧异的说:“您认识他?”
司机说:“这是咱村儿的,一共就那么九户人家,谁能不认识谁?两天前,有好多旅游的人来咱们这边儿,那些人出手可阔气哩,他是向导,赚了好多钱,带着那些人上山去耍,结果下大雨哇,那雨太大了,山上的瀑布水了,一个人都没回来,作孽啊!我们都以为他们回不来了,竟然在这里看到了他!”
齐九听得有些奇怪,皱了皱眉,但是他捕捉到了几个重点。
第一,两天之前,已经有一批人来了这里,而且目的绝对不单纯,再加上他们在重庆酒店里看到的土夫子,不少土夫子已经开始往这个偏僻的小村子云集,不知道为的是什么。
其实想要知道为的是什么,答案就在身边,但是罗长知不一定肯说,这一路走来,罗长知有点多的疑点,罗长知这个人,从出现到现在,就算齐九眼睛看不见,也能现他有很多疑点,包括那个叫罗葬的助理,谁会用这么一个练家子做助理,这两个人仿佛迷雾一样。
第二,就是一个人也没有回来。山上很可能不只是水这么简单的事情,他们或许现了什么。而且这个人的样子,说是摔傻了或者吓坏了都不太合乎逻辑,实在牵强,看起来像是中毒一类的,神志都不清楚了。
齐九现在对这里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因为齐九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谜团,如果有谜团,他就想要亲手揭开,这也算是九爷的一个老毛病了。
拖拉机上又多了一个人,就是那个被苏七打晕过去的村民,大家很快进了村子,房子已经找好了,就住在司机他们家里。
一座小楼,古香古色的,临着湖水,非常别致,很有特色的感觉,再加上这里空气清新,就算齐九看不见,也感觉有种心旷神怡的气息。
众人进了小楼,上了二层,一人一个房间,因为劳累了一天,所以想要赶紧休息,司机把他们送到房间,然后还闲不住,要把那个晕过去的村民送回家,急匆匆就走了。
苏七当然没有进自己的房间,提着行李进了齐九的房间,扫了一眼四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过床铺只有一张,还是单人床。
方天戟也提着行李要往阿满的房间钻,说:“哎呀一张床啊,还是单人的,没关系,咱俩挤挤,这地方临着湖水有点凉,咱俩晚上抱着点好暖和。”
方天戟腆着脸说完,就被阿满笑眯眯的给轰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