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我应了一声,就奔厨房而去了。
其实,我还是很不情愿过去的,并不是因为我身体的困乏,而是实在是我想听一听他们又要去干什么了,但很明显,聂青这就是在支开我了。
当我做好一壶水拎到茅草屋时,好像聂青他们已经把关于卫正道任务的重要事情谈完了,此时他们聊的却都是今天生的事情了,不过,这却也有我想听的,那就是聂青在下洞后直到遇到我之前这一段经历的事了。
原来,聂青手持罗盘边走边测,经过那道溶洞时,就同那条盘踞的巨蛇狭路相逢了。
聂青说,那条蛇就是四十年前被聂青的师傅赤上道人镇压在石碑下的那个魔精的煞气所化而成,而那巨蛇的本体,就是被魍鬼夺取独角的那个名叫蜃的魔精。
聂青在听我关于在山洞的叙述后,就觉似乎是有什么遗漏,所以才决定亲自去探个究竟,却果然被他料中,魍鬼只是打散了蜃假借的躯体,才夺得了它的独角。但其实当年赤上道人在镇压蜃的时候,就已经灭掉了它的**,而蜃所独有的借体幻术,却是只要它的阴灵不散,就会无限重生的。
所以,聂青知道,蜃应该并没有真正被魍灭掉,若是趁着蜃的原形还没有完全回复时则还能勉强一搏,一旦蜃再次完成形态,破洞而出的话,那后果就会更加不可收拾了。
那条没了角的蜃,也就是那条巨蛇,也是在临死前最后的一刻把聂青一口吞下的,而它腹中的粘膜却是又让聂青瞬间窒息了,如果不是聂青体内的一口真气所在,恐怕此刻聂青也已经归西了。
没想到,这意外的事故,却让封镇几十年的隐患最终消除了,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幸事,也可告慰聂青的师傅赤上道人的在天之灵了。
我从聂青的神色中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而那个年纪轻轻的小伙也是亦然,但,一向藏不住事情的莫大叔的脸上却显出了忧心忡忡的样子,这便让我多少能揣测到这次这名叫朗引的小伙来此对于事态的严重性了。
吃过饭后,聂青简单冲洗了下身上,换了身衣服,就挎着他的布袋同朗引一道走了。
“莫大叔,你为什么不一起去呢?”聂青走后,我看着仍然留在茅草屋的莫大叔问道。
莫大叔摸着他那颗光头,笑着说:“我啊,我去了也是白搭。”
“怎么会呢?莫大叔那么厉害。”若心也眨着她的大眼睛问道。
“哈哈,我不行,我是真不行。”莫大叔不好意思的说。
我不明白,为什么莫大叔会这么说,他并不是一个谦虚的人,他如果说不行那就是真的不行了,他和聂青的排名只相差一位,我认为即便是差也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那为什么素常却只是聂青下山呢,感觉莫大叔闲暇的功夫,要比聂青多得多了。
在莫大叔看到了我的那只独角之后,他也是惊讶不已,直说我得到了一件宝贝,但是我怎么看也只是一只稍微尖利一些的角罢了,如果说有什么不同,也只是每当夜晚摸着它的时候,就能感觉它也有脉搏一般,虽然只是极其细微的颤动,但是却也能感觉得到。
莫大叔却决定把这只独角带下山去给我镶凿成一件法器。
我只是感叹,我现在连一点道法都不会,给我一件法器又有什么用。不过,转而又想,我夜闯百葬山谷,等聂青回来后应该也会教我道法了吧。
莫大叔从山上寻了一块巨石封盖了后山竹林的那道坑洞,随后便带着我的独角下山了。
他走后,我和若心两个留在山上,仍旧是每天我炼气打坐,若心上山采药、拾柴。
这样,一过就是五天。
这天下午,太阳刚刚落山,我正在屋中打坐,就听到院子里有声音。
是聂青回来了,还是莫大叔上山来了?
我赶紧下床,刚跑到门口,就看见莫大叔手上拿着个粗布包裹,满面笑容的朝我屋子这边走。
“莫大叔!”我喊了一声,迎了过去。
“小豆啊,真不错,真不错。”莫大叔说着话就把那件包裹递给了我。
我接过包裹,问他:“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莫大叔笑着说。
这时候,若心也从厨房跑出来,喊道:“莫大叔,你怎么这么多天都不上山来陪若心呢,你看你又胖了。”
莫大叔摸了摸自己那圆滚滚的肚子,笑着说:“哈哈,是么。我这不是给你小豆哥。。。”说着话,他赶紧捂上了嘴,看着我。
我知道他这是在等着我自己看了,是要给我个惊喜么?
我把包裹翻开后,就见里面现出了一件十分漂亮的雕刻木锥,锥子的握柄是一根三指粗细,两只长短的木制圆柱,柱身用黑漆漆过,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圆柱末端的攥子上刻着一颗拇指大的鬼头,那只独角就半包在木中,从顶端伸出那又尖又细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