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我赶紧问道:“快告诉我,在我头上方的是什么?”
魍鬼说:“是一条大蛇,大到你想不到的程度。”
“什么?大蛇!”听到蛇,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不过,它已经死了。”
“那它为什么好像还是在动?”
“不是它在动,是它肚子里的东西在动。”魍鬼说。
“东西?什么东西!”我急促问道,因为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却还是想从魍鬼的口中得知。
可魍鬼并没有回答我,却问道:“我给你留下的那只角在身上么?”
“在啊!怎么了?”说着,我的手就去怀里摸那只独角。
“你现在就握着那只角,把蛇的肚子划开。”魍鬼告诉我。
“划开?可。。。可我看不到啊,去是黑乎乎的。”我说。
“哎,真没办法,看来,还得我动手了!”
魍鬼话未说完,我就顿感胸口一阵灼热,紧接着,那熟悉的撕裂疼痛感再次划过了我的身体。随即,就见一道红光从我胸前一蹿而出,与此同时,我的周围瞬间一片暗红火光乍现。
但也正是这片刻的红光,却让我看到了在我头顶上方的那颗巨大的蛇头,蛇头竟然比最大的箩筐还要大,两只眼睛却是如牛铃一般,但此时却已经是暗淡无光,它蜿蜒盘绕在一根向下探出的巨大钟乳石柱上,耷拉着头,大嘴闭合,血顺着那张大嘴涎出。
太恐怖了,这里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蛇存在,我长这么大,竟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只见一道火光闪过,先是“刺啦”道划破蛇肚皮的声音,紧接着,“噗”的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蛇肚子里掉了出来。
紧跟着,我的胸口又是一热,我知道,魍鬼又回到了我的身体。
“还愣着干什么,你那个臭道士师傅就在地上。”魍鬼很快就对我说。
“啊?!”虽然我先前已有了不详的预感,但在魍鬼告诉我事实后,我还是不由得大惊:“师傅!”
我蹲下身,把坠到地上的他托着后背,使劲扶起来。黑暗中,我并看不出他的模样。
虽然聂青出来了,但我此时的心情却很复杂,既希望现在找到的这个人就是聂青,同时又不希望这个已经不能确定生死的人真的就是聂青。
我能感到在他的身上附着着一层又薄又粘的膜状物,并且从他的身上闻到了一股恶心难闻的腥味。
“师傅!”我用力摇晃着他的身体,想把他叫醒,但是,他却动都没动。
“魍鬼,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真怕说出那个字来。
“说你白痴,你真是白痴,你把他头上包着的那团粘糊糊的东西撕扯下来啊!真是白痴!”魍鬼竟然一连叫了我三声白痴。
我赶紧听从魍鬼的话,手顺着聂青的头顶,把那层粘膜撕了下来。
“师傅!师傅!”我一边双手使劲按着他的前胸,一边大声呼唤道。
见他还是没有反应,我一只拳头顶在了他的胸口,另一只拳头使劲砸我另一只拳头。
“呕咳咳。。。”就在砸了大概有七八下的时候,突然,我听到了聂青呕咳了几声。
“师傅!”我使劲摇着聂青激动地喊着。
随后,我听到聂青弱声说:“小豆。。。”
“师傅,我在这了。”我赶紧说。
“咱们还在洞里是么?”
“。。。是,师傅。”聂青的这一句话,把我从刚刚的喜悦中拖回到现实。
“那条蛇。。。”
“师傅,是魍鬼把你救出来的。”我说。
“哦。你怎么自己就下来了?”聂青问我。
“师傅,我。。。”我刚要说出我是睡着了,但话到嘴边却一转,说:“我见你许久没有动静,我。。。我担心你。”
“唉。”聂青叹了口气:“也多亏你来了,要不然,我就真葬身蛇腹了。”
“师傅,先不说这些了,你有没有事?”我是真怕聂青出什么事。
聂青长出了一口气,一副劫后余生的口吻对我说:“这条蛇幸而无毒,我喘口气一会儿应该就会好的,应该没有大问题。亏得我还是有所准备,不然,就真的白白让它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