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本来就是到这里来执行任务的,没问题才怪,不过,凭我都能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这倒是让我始料不及的。
“你能感觉到异常,是因为你打通七轮之中眉间轮的缘故。”聂青说。
我跟着聂青进了一家面馆,也许是我们来得早的缘故,面馆里的食客并不多,老板自己正爬在柜台前无精打采地扒拉着算盘珠。
“老板,两碗面。”聂青一进屋便径直走到了一张桌子前。
“那个,三碗!”我挺不好意思的用手冲老板比划着三的手势。
老板只是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便低下头继续扒拉着算盘,嘴里有气无力的说了句:“三碗面。”
虽然老板的态度并不怎么样,但是,这里上面的确是很快,不多时,内堂就快步走出来一个手托方盘的年轻小伙计:“面来咯!”
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大碗面,我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就扒了起来。
聂青并没有急着吃,而是压了压帽檐后,问那个小伙计:“小哥儿,这里的人怎么看上去都这么无精打采的?”
小伙计听后,先是皱了下眉,随后一偏头说:“唉,我也是刚到这个村日子不长,不过也是知道些的,本来不该跟你这外人说的。。。”说着,那小伙计偷眼瞅了老板一眼后,掏出一块抹布假装擦桌子,并压低了声音对聂青说:“这个村子挺邪性的,要不是老板还压着我的工钱没给,我也走了,反正不管怎么说,下个月我也不干了,为这点儿钱再把命搭上,不值!”
“哦?邪性!你说说是怎么个邪性法儿的?”聂青问道。
“唉,你是不知道啊。”小伙计说着话,冲店外一努嘴:“看见了么,就这趟街,一到晚上就有奇怪的声音,你要是仔细听吧,还听不出是什么声音,这天只要是一黑,各家各户就都把屋门顶上了,谁也不敢出去。”
听小伙计这么一说,聂青故作惊诧的问道:“哦?有这样的怪事?”
“还有比这邪性的了,就算是每家都把门顶上,也保不齐明天一早就少个把人的,而且,还都是孩子,多大的都有,三、四岁的,一岁多的,还有刚生出来的婴孩,那真是说没就没啊,就从我到这的这段日子算,那就有不下四五家的孩子平白就丢了的。”
“有偷盗小孩的?”聂青问。
“盗小孩那是肯定的,不过,都说偷小孩的那就不是人!”小伙计一副神秘的表情说。
“何以见得不是人呢?”聂青问。
小伙计嘬了下牙花,说:“你看,我说你还不信,你说这大门锁着,窗户关着,晚上睡觉前孩子还好好的,一大早起来,孩子就没了,你说这能是人干的么!”
聂青手蹭着下巴的胡茬,自语道:“有这样的事?”
小伙计手一摆:“信不信在你,不过我奉劝你一句,最好别在这儿过夜,啊,听我的,吃完面赶紧走人。”说完,小伙拾起我刚吃完的一个空碗,放在托盘里,转身直奔后厨。
“师傅,快吃啊,面都凉了。”我嘴里一边塞着面条一边对聂青说。
聂青并没有急着吃面,而是冲门口柜台的老板喊了声:“老板,这里能住宿么?”
老板头不抬眼不睁的说:“一宿两百块,夜宵没有,水自己去后院打。”
“可以。”没想到,聂青却一口答应了。
我一口面差点没呛到,便咳嗦了两声,一抹嘴说:“师傅,太贵了吧,咱。。。”
“不是让你别多说话么。”聂青一言就把我塞了回来。
切,好心当驴肝肺,又不是我的钱,你愿意当冤大头没人管你,我吃我的面。
这时候,老板又开口说:“住,就先交定金,退房时一块儿再退。”
聂青交了定钱,我半天都没搭理他,心说,你是真有钱啊,前两天住的吃的都比这里强不少,也没花这么多钱啊,就这么个破地方,你花二百在这住?
这家面馆,前面是吃饭的地方,后面有个小院,院子里有个小楼,是上下两层的。
当聂青决定住在这里的时候,还是那个年轻的小伙计拿着钥匙领着我们去的客房。
“哎我说,我说话你不信是怎么的?”那小伙计手上拎着一串钥匙,对聂青嘟囔道。
聂青一指我抗在肩上的太极翻,对伙计说:“我们就是专门整治邪性的。”
小伙计一听,就挺不屑的说:“你快拉倒吧,就你们这一大一小的,还别怪我不告诉你们,前些日子村上请来过道士,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聂青问道。
“就跟那些个孩子一样,第二天就找不到人了。一连来了好几个,都一样。”小伙计说完,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我们。
聂青听后,顿了一下,说:“我还得劳烦小哥儿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