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下爬到了墙上挂着的日历跟前,一看昨天是八月二十六日,这日子都过了啊?老头儿还留着。。。不对!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又看了日子下面的小字,阴历七月初九。
是的,没错!那信上说的分明就是阴历的日子!
那照这样看来的话,今天是八月二十七,也就是阴历的七月十日了。这么说来的话,还有三天就到那上面说的日子了。。。
我不知道老头儿和姥姥都去了哪里,很有可能就随着我临昏迷时的那声爆炸的巨响而灰飞烟灭了。
哎呀,不想这么多了,日子还是要过的,过一天算一天吧。
很奇怪的是,村子里的人竟然没有一个问我姥姥的,就好像姥姥根本就没在这个村子里待过一样。而村里的人似乎也对我疏远了,连以前见到我就喜欢和我聊上几句的牛哥也好像没看见我这个人一样了。
起初,日子过得都还算平静,白天的时候,我也敢去厨房了,我把厨房从里到外都打扫了一遍。米缸里的米还够我吃上一段时间的,这我倒不必担心了。
我很期待再次与我的这块玉对话,但是,玉却好像突然没有了生气一般,要不是它上面还依然有血丝的纹路,我真的再不敢把它和那天遇到的事情联系到一起了。
就这样,我的生活暂时恢复了平静,直到那件事生的五天后,一件意外的事情又生了。。。
那天天一黑,我没事干,早早就关灯睡觉了,对于我来说,能混一天也就是一天了,我不敢想我还有什么未来,在村子里我就像是一个透明人一样,前途,不是我这样的人敢想的。
我刚闭上眼不久,就听到院子里好像有动静,我赶紧翻身起来,把窗帘扒开一个缝往院子里看。
不看倒好,这一看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院子中徒然多了一个人,这人看起来很高,穿着一件麻布的长衫,头上还戴着一顶破烂草帽,帽檐压得很低,让我看不清人长得什么样,而这人的手上拎着一个人的头颅,血正顺着脖腔滴在地上。
我不仅倒吸了一口凉气,捂着嘴瞪着眼不敢出声。
更可怕的是,那个拎着人头的陌生人正向我的方向走过来。
吓得我赶紧把窗帘合上,我手捂胸口,感觉心跳的极快,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我挪着靠到了墙角两眼就瞪着窗户的方向,一动不敢动。
就在这时,突然“哗啦”一声,窗户的玻璃被打碎了!
“啊!”
极度的恐惧让我再也忍不住大叫了出来。
我本以为随之会从窗户外伸进来一只可怕的手,或者是一个头,可是,接下来,却什么都没生。
窗帘顺着窗户吹进来的阵阵微风轻轻地抖动着,我惊恐的瞪着眼睛就这么看着。
许久,我都不敢挪动地方,我也根本没有地方可逃,我知道,那个人就在院子中,我能逃到哪儿?
我蜷缩在墙的一角,浑身哆嗦着,碎玻璃洒满了窗台,但是,那个人却始终没有进来。
一夜过去了,这一夜我通宵未眠,直到日上三竿我才提心吊胆的下了炕,但还是不敢过去窗户那边,而是从炕上下来一步一停地绕到了屋门,从门的窗户向外看。
院子中却除了窗户下洒落的一地玻璃碴子外,连一滴血渍都没有看到。
我说什么也再不敢在这里住了,感觉这里就是一个凶宅,我能活到现在,完全就是我的命大啊,我不敢确定今晚会不会再来人,不过,即便是不来,那我也不会在这里住下去了。
可我一个孩子又能去哪儿?那个戴着破烂草帽,穿着麻布衣的到底什么?它为什么出现在我的院子中,但又没对我做什么呢?哦不,它还把我的窗玻璃砸了呢。
我走出房门,正当我刚推开院门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把我吓了一跳。
我看见就在我家门口的台阶上背对着我坐着一个人,而这个人穿着一身麻布长衫,头上还戴着一顶破草帽!
我不由倒退了几步,楞在那说不出话来了。
“起来了?”一道低沉却略带沙哑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是从这个人的口中出的。
“奇怪我为什么在这是么?”见我没有回答,那道声音接着问道。
。。。。。。我还是没有说话,只是两眼直直地看着他的后背。
忽然,他从台阶上站起来了,随后慢慢地转过了身。
当他正对着我时,我还是没有看到他的脸,但是却看到了他下巴上的青色胡茬。
我看到他的下巴动了两下,于此同时出了一声:“给钱!”
给钱?你是要钱的?只要你不要我命就好,至于钱。。。我也没有。。。
我这时候至少能知道他应该是个人了,只要不是要我命来的,那应该就不是姥姥那样的了。
“我。。。我没钱,再说,我凭什么给你钱。你把我家玻璃都砸碎了。”我觉得我的反应还是挺快的,在他说要钱的时候,还能想到玻璃。
“玻璃?哼,玻璃不碎,你命就没了。”他说。
真的假的啊,说的这么玄乎?我低头看向他的手,但却没看到有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