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连拔掉了章麒麟口中的两颗颚牙,然后他整个人就一动不动了,就和死了一样,好像连生气都没有了,这让我心头慌了一下。
如果真的就这么挂掉了,那岂不是相当于我亲手造成的?虽然他俩现在的情况是生不如死,但毕竟还处于活着的状态。
“草,疼死老子了。”
就在我默然的低着头,心里多少有些难过的时候,刚才还一动不动的章麒麟突然抽搐了一下身体,出了一声还算清楚的咒骂声、
“没死?”
我心中一喜,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既然他还能说话,那应该就是没有问题,而且,那骂人的口吻也完全是章麒麟,绝对没有错,这说明,拔掉了颚牙的确是可行的,玉龙大圣的残魂也随之拔除了。
搞清楚了状况后,我就没有什么好顾虑的,照葫芦画瓢,也对叶宋做了一样的事情,将那两颗非常丑陋的颚牙毫不留情的拔了下去,都扔进了冥河中。
刚搞定叶宋,就见到她也痛苦的揪着整张脸,出一声梦呓一样的声音,恶狠狠的嘀咕了一句:“痛死小爷了。”
“我草,你们俩咋这么牛逼呢,一个老子?一个小爷?妈的,要不是看你俩可怜,都扔冥河里。”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就不在搭理他俩了,走到一旁,一屁股坐在了甲板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冥河,还有远处偶然能看见的岛屿。
此刻,我的脑袋里走马观花一样,闪现过了这段时间来生的一切的一切。
从赵玉壶牛逼哄哄的去屠野鸡城,却被妖圣偷袭重伤,再到遭遇毒龙娘娘,借助灭霸牌杀虫剂一番苦战,就在看到胜利曙光的时候,却被躺在甲板上的这两个家伙给搞的功亏一篑,人被擒住了,船也被劫持了,送到了毒龙娘娘的手里。
接下来生的事,我真的不想在回忆,甚至希望能够像是电脑里的文件一样,从脑袋里删除才好,可惜那是不可能的。
那些记忆翻过来覆过去,基本上都是我被毒龙娘娘“宠幸”的场面,有时候用各种各样的稀奇毒术玩弄我,有时是拿着蛇形皮鞭和我玩一玩,那叫一个酸爽。
不过,那都过去了,是的,过去了,毒龙娘娘已经不复存在了,本体都已经被雄黄酒给腐蚀成了一摊烂肉,蛇头也已经被打的稀巴烂,就连妖丹都莫名其妙的碎掉了,钻出来一条蠢蛇。
虽然被囚禁的日子很无望,也很痛苦的,但是也不全然是一片黑色,其中有着一些靓丽的色彩,是连黑暗也无法遮掩的。
我看向驾驶舱内的阿天,还有正站在栏杆旁看着冥河水面的商裳。
诶,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商裳的身材还真是完美,尤其是那小腰,真当得起盈盈一握这四个字啊,再往下是并不硕大,但却圆润而又异常俏挺的的小娇臀,简直就是我这样没见过多少世面,又没有多少经历的屌丝的克星,眼睛一放上去就不忍心挪开了,恨不得钻到裙子下去看。
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商裳突然回过头来了,正看到我一点形象都不顾及的盯着她的臀部看,娇俏的小脸悠然泛红,低下了头,长长的睫毛就像是蝴蝶打湿的翅膀,扇啊扇的,然后就有些羞赧的走开了。
我心里想,做鬼看起来也没有那么差,会感到悲伤,会疼痛,也会害羞,只是没有真实的肉体,没有手感,更不能啪啪啪。
商裳走开了,我的思绪也在此收拢回来,脑海中猛然出现了一张满是横肉的脸,韩大斧子!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他,对此人的恨,甚至在毒龙娘娘之上。
虽然事情过去了很久了,但是一想起来,我依旧怒不可遏,无法压抑下那股愤怒,那不是简单的背叛,更是再次将我从胜利的曙光中一脚踹回了暗无天日的深渊。
想到韩大斧子向毒龙娘娘跪地扣头,最后求得独自逃命的机会,我就恨得咬牙切齿,真的,如果韩大斧子现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生吞活剥了他,一口一口将他吸光了,让他十倍百倍的偿还欠我的一切。
我勉强暂时将韩大斧子的脸从我的脑海里压了下去,又想到了同样囚禁在毒牢中的那些人,基本上都被我放掉了,逃走了,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爱好一口福禄膏的大清贝勒爷,勇于让帮主喜当爹的丐帮六袋长老,还有许多形形色色的人,每一个都代表着一段不同的精彩人生。
还有那欺软怕硬、心思阴险的鼠须老头,也许现在还被关在毒牢里呢吧,至于是生是死,那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做了任何事都要有自己承担相应后果的心理准备。
我大致的估算了一下,被困在毒牢内应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让我很无奈,说好的三个月抵达忘川,现在忘川的影还没见到呢,也许唯一比较欣慰的是,意外的得到了几滴醒神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