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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的城墙在秋风之中屹立,愈加巍峨。城池之下,鲜血早已经干涸,黑色的痕迹所预示的,不仅仅是家人盼归的血泪,还是这个时代留给社会的悲剧。
城墙之上,挂着神灰的免战旗帜,城池之上,赵提和赵括一同伫立,俯视而下,入眼是一片片白色。那是秦军的军营。两人皆是沉默,吹往城楼的风嘶鸣愈加疯狂。
“大王打算将朝阳公主许配于你。”许久,赵提出声,打破秋日里的寂寥。这个消息是他花了重金,从大王身边的陈公公那里得知的。
“堂兄说的可是长公主朝阳?”赵括身着甲胄,原本俊气的模样之中更增几分硬朗,里衣全白,麻衣套在里头,掩饰不住的悲伤。那还稚嫩着的眼神之中,此刻透着疑问。
“除了她,还能有谁?”赵提语气之中带着不屑,凡赵国子民,有谁不知朝阳赵公主的?虽是女子,但却胜在嫡长,生母是赵王的妻嬴氏。只可惜这嬴氏,体弱多病,生下她便走了,留下的唯一女儿被赵王当心肝儿宝贝似的哄着疼着。也就是这样,才有如今这般嚣张跋扈。前几日,他还听说,赵王为了这刁蛮的长公主,解了秦公子异人的禁。
“君子娶妻娶贤,不在金贵。且不知这朝阳公主性子如何?”
“怎么?堂弟在邯郸城住着,竟不知这刁蛮公主吗?”赵提惊异,这等消息,连他一个北境守将都知道的,这活在邯郸城的人竟是不知,倒还真是有趣。随即心下又一想,以自家堂弟这性子,想必是不闻不问窗外事也是正常的!自顾摇了摇头,随即笑道:“堂弟恐只顾着读书去了罢!”
“惭愧。”赵括讪讪一笑,随即又问:“这王室公主,想必自小虽娇生惯养着,但也十分注重礼仪教养的。不知堂兄所说的刁蛮从何而来?”
“这就错了,你且听我说来。”
这些年,赵提没少在北境听说这公主的事迹,遂捡了几件典型的说与自家堂弟听。
两兄弟阔别多年,眼下虽战事紧张,父亲或伯父又才将为国战死,但却依旧没能阻断相逢的喜悦。
与城池之上的情景不同,那白色的营帐之中,气氛压抑。
垂直铺在杆子上的地图之前,站着挺拔的身影。眼神凛冽,盯着那地图,他终究还是算漏了。算漏了赵奢领兵之能,才让己方将士在假意逃往长平路上,无辜损伤三万。即便赵军主力损失惨重,可最终,赵奢弥留之际,还是让赵军死守住了平阳城。而如今赵国换将,挂出休战旗帜,恐怕平阳之战还得拖得更久。拖得更久就意味着,见到她还要更久,得到她还要等更久。那抹艳丽的红,在白色的衬托之下,那般令人心醉神迷,那般令他无法忘怀。
王翦心中郁郁,错过了这次机会,恐怕再难攻破平阳,更何况赵国换将,他也摸不准新将的脾性。
真是可恨,可又不知恨谁!这是此刻赵奢心中最真实的写照。
“将军,邯郸城有消息传来。”来人是王翦的副将,也是他的家将。这个年代,贵胄之家总是要有些会武的仆人的,更别说是武将之家了。这副将是从小跟在王翦身旁的,知根知底的,是王翦最信任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