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这老灯一句实话没有,还特么没有老程靠谱,听完了房玄龄的话之后,李慕云无声的看着他暗暗想道。
至少昨天老程还说了句‘将门一脉’,意思是有军方势力给他撑腰,可这房老头儿户只有一句‘可成大半’,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把李慕云给送进敬事房煽了,进宫给皇帝当‘大伴’呢。
不过好在李慕云对这老头儿也不是没招,毕竟房遗直那小子还在他的地头上,丫老灯出工不出力,大不了回去折腾他儿子去。
想到这里,李慕云嘿嘿一笑说道:“房相,遗直兄托我给您带个话儿,说他想回来!”
“遗直?”房玄龄脸上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淡然:“犬子在逍遥候那里没有给您添什么麻烦吧?”
“哦,这道没有,就是有点水土不服,稍微有些烧加拉肚子,也没啥大事,再吃几天药估计就好了。”
“……”房玄龄瞅着面前这个一头短,一扒拉直掉头皮屑的青年,无声的眨了眨眼睛。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也是听明白了,感情这小子就是拿房遗直当炮灰来威胁自己来了。
想到这里,老房的脸色不由一沉:“逍遥候,遗直乃是老夫长子,将来可是要继承老夫爵位的,若是出了半点差池……”。
“那也和我无关,又不是我让他去的。”李慕云摊了摊手,十分干脆的耍起无赖。
俗话说的好,这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李慕云这段时间先是被人劫了粮,然后又被人刺杀,又怎么可能没有火气,所以老房一装犊子,立刻把他的火儿给勾起来了。
“你……”
“我怎么了?我弄点粮食我容易么?你们这些个高官显贵串通一气说坑就坑我一把,怎么着,看我们乡下人好欺负是吧?”
“老夫……”
“是,我们是穷,可我们也有志气,谁也不想拖朝庭后腿不是,但是看看你们这个身在中枢的显贵们都干了些什么?纵容子弟到下面横行霸道,欺压良善,连老百姓口中最后一点粮食都不放过。”
“不是……”
“你们也不想想,如果没有那些老百姓,你们吃什么?穿什么?真以为自己不食人间烟火呢?”
李慕云说的痛快,骂的尽兴,房玄龄干着急插不上嘴,最后终于气的拍了桌子:“竖子,给老夫住口!”
“住口就住口,本来我到你这里来还指望着能找到一个主持公道之人,可是没想到,你竟然与那韩瑷是一丘之貉,一群大唐的蛀虫!蛀虫!”
大吼一声之后李慕云起身便往外走,满脸愤慨之色,就好像与老房在一个房间待着是一种耻辱一样。
房玄龄哪里受过这样的闲气,而且这老头儿自认一心为国,现在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骂成蛀虫,这让他如何受的得了。
于是不等李慕云出门便大喝一声:“竖子,给老夫站住!”
“咋,房相还想杀人灭口咋地?”
卧槽,这真是太气人了,老房被李慕云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睛瞪的溜圆,喘了半天才一字一顿的说道:“逍遥候,老夫要和你打御前官司,你若是不给老夫一个交待,老夫便跟你拼了。”
“进宫便进宫!”李慕云一脸的大义凛然,整的好像在房玄龄处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