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这辈子你也别想着利用本公主下嫁给你了,因为无论是谁,就算是当今皇上的圣旨,对我而言,也毫无作用。所以,你能离本公主可以多远就多远,不要碍了
本公主的眼睛,因为我看你一次,就想杀你一次。”
她话到这里,语气徒然变冷。“何况,你是你,你跟那个人并非同一个人,别想着可以用替身的身份来接近本公主,我对你,下手绝对不会留半分情的,请墨大人好自为之,也许这样,你头顶上的乌纱
帽还有你身上的大红袍子,还能穿得长久一些。”
她此番话语说完,冷冷地扬长而去,不再顾虑身后的墨雨堂。
而墨雨堂竟然真的呆在原地,他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容乔走出他的视线。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他视线范畴内,他不由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原来有些事情,就算做得再保密,也会有人知道,比如刚刚离去的那个人--容乔。
这件事情他要不要告诉义父知道呢?
墨雨堂靠在树桩上,凤眸之中浮动淡淡的隐忧。而后他做了一个决定,他竟然莫名地相信容乔,相信那个敛财女,是压根不会碍到他们的。
不过回去义父那里,他免不得要挨上一顿骂了。
墨雨堂苦笑地摇摇头,踏步朝原路返回,那里,鲁逵跟众侍卫已经处理了黑风寨的匪贼,那些人被苏州衙门带过来的一队人马押送回苏州城了。
鲁逵一见墨雨堂安然返回,他心中的不安消失了。
“大人,你没事吧?”他上前抱拳问候道。“我没事,起轿吧,继续赶路。”墨雨堂揭开轿门,走了进去,稳稳地坐在轿中,他拿起先前雪山门送来的密函,手指微微一动,凝成了粉末,也许这种东西,对容乔而言
,根本起不了任何的威胁。
所以,留着无用的东西,倒不如毁灭更加好,墨雨堂看着片片蝴蝶飞舞出轿子的窗口,薄凉如水的唇瓣,微微地扯了扯,而后,他靠在轿中,开始闭眸养神。
但是墨雨堂恰恰没有料到的是,他撕毁的东西,对容乔而言,恰是比她的财富,比她的性命更为重要的事情。
同样的,在苏州别院的大堂内,宫凰珏的手中,正翻看着从青衣楼秘密情报处得来的飞鸽密函。
密函之中提到容乔曾被黑风寨的寨主张霸天掳劫为压寨夫人,后因张霸天打劫墨雨堂的官轿而交战之际,容乔逃离脱身,却不知去向。
宫凰珏放在座椅扶手之上的修长玉指,弹了弹,面上毫无表情。
当他关上飞鸽密函,一双深黑的绝色瞳仁泛动异光之时,他的视线淡淡地飘向堂下来报的黑衣人。
黑衣人立即浑身一震,他单膝跪地道:“属下无能,未能查到夫人去向,请王爷惩处。”
宫凰珏黝黑的深眸略过他的肩膀,神情淡然道:“这件事情也不能怪你们,你们家夫人聪明绝顶,她既然从本王的眼皮底下逃脱,定然有几分能耐的。不过--”
他话到这里,语气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