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一穿穿到解放前,先前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家底全部都枉费了。
而现在若是养父母获知她去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为她哭上一场,还是正高高兴兴地接收她的遗产。
想到前世种种,再对照方冬乔,她觉得方冬乔比她幸福多了。
这虽然生活在贫苦人家里,可是至少,家人对她是真心的。
这一点,从她半个月细心观察就可以看得出来。
她如今这副状况,这家人不但没有嫌弃她半分,反而越怜惜她。
那些好吃的,一个个都省出来,留着给她吃的。
就比如方元宝想抢她的那个鸡蛋,就是娘特意给她准备的。
家里其他人都吃不上的,就那么一个。
想着想着,方冬乔眼里的泪珠,那是忍也忍不住。
她抱着云氏,就那么扑簌扑簌地下来了。
这云氏看到方冬乔突然间泪流满面,将她可是吓坏了。
“乔儿,是不是哪儿疼得厉害?娘这去给你请大夫去,你先忍一忍,娘马上就回来。”
云氏起身,刚要出门。
家里的大儿子跟三儿子却是回来了。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大夫,是他们方家村唯一的大夫,苏大夫。
云氏,见此一愣。
领头的那个少年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娘,是这样的。我跟三弟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元宝打了乔儿的事情,便干脆将苏大夫给请过来了。”
这是二房长子方景书,今年十五。
长得一点儿都不像是一个农家的孩子,那是眉目清俊,当得起温文如玉四个字。
他跟三弟从私塾放学归来的路上,听到村子里村民们都在议论纷纷。
他们都在说元宝今天打了乔儿还污蔑乔儿的事情。
这不,他便带着三弟,一路跑着去了苏大夫家中。
而后请了苏大夫,兄弟二人便直奔家中而来。
这云氏大概知道了情况之后,忙请苏大夫进门,让他帮着赶紧看一看方冬乔的伤势。
苏大夫仔细瞧了瞧方冬乔,而后抚须道:“云娘,你家姑娘只是一些皮外之伤,并无大碍。老夫这里带了伤药过来,你给你家姑娘涂抹个几天也就无碍了。”
“没事吗,那太好了,真是谢谢苏大夫了。那诊金跟药钱,是多少?”云氏问着。
苏大夫却道:“不过是老夫自制的伤药,不值几个钱。你们就留着用,不用付什么银子了。”
苏大夫其实也挺同情这二房的孩子。
今个儿生的事情,就在那么一个村子里,他自然也有所耳闻。
听到这事后,方景书一来请他。
他便带上了自制的上等伤药,希望能够帮到这个可怜的孩子。
好在,只是皮外之伤,没有再伤到致命的地方。
这也算是这个孩子的造化了。
当然了,苏大夫这一举动,自然让云氏感激不尽。
“这怎么好意思,老是麻烦苏大夫,我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可她也实在是没办法。
如今就算能够少出几枚铜钱也是好的。
这个家还没分家,所有三房赚的银子都捏在婆婆手中。
只除了女儿家绣的绣品,那些孩子们自己弄得小玩意赚得钱,各房可以自己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