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易寒打量了安如云良久,这才做出评价来。
他不笑时表情有些冷淡,甚至还有点高深莫测起来,让人猜不到他的想法。
倒不是他过于谨慎,实在是篡命师太过神秘,但凡牵扯到这类人便是兹事体大,这让他根本没法以一种轻松的心态去看待,哪怕不知这安如云的深浅,他也不能作壁上观,放任安如云这个知晓些许内幕的人自由,这完全是一大忌!
“你想跟我做交易?”
纵使被安如云唬了一跳,但易寒依然从容,他瞧着面无表情的安如云,脸上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或许这才是他最真实的面目,而非那副阳光的贵公子模样。
“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或许,你该拿出点诚意来,比如告诉我,你知道多少。”
易寒不紧不慢的跟安如云谈着条件,完全看不出一点被制胁的意味来,足以说明这人遇到过太多类似的情况,已经习惯了这般场景,要不然就是城府太深,不能与之深交!
相比易寒的从容,安如云就要急迫一些,毕竟时间在不断的流逝,段封尘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等着她前去营救,怎么能让她轻松起来?但她面上也不显,只是敲了敲一旁的茶几,冷声道:“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主动权在我手里,你认为我会这么愚蠢的相信你?”
“我给过你选择,既然你诚心不想进行交易,那我便换个方式。”
安如云说完,直接在地上捡起一枚锋利的花瓶碎片,然后一步一步的朝易寒靠近,她的眼底全是冷漠,看待易寒的目光宛如看着蝼蚁,这让易寒的心微微下沉。
她将碎片对准易寒裸露出来的脖子,那尖锐的部分一接触到温热的皮肤,顿时激起了周围的鸡皮疙瘩,但安如云只是望着易寒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告诉我段封尘的下落,这是命令。”
安如云抓着碎片的手很稳,那锋利的碎片抵在易寒脖子的大动脉附近,足以带给易寒恐惧,但易寒却不相信安如云敢这般做,只是笑望着她道:“知道怎么杀人吗?瞧你的姿势还挺熟练的,曾经杀过?”
“这不关你的事。”
回答他的是安如云越冷漠的话语,以及更加用力的压迫。
“我要知道段封尘的下落,现在。”
易寒还想笑着调侃两句来着,安如云却没有给他机会,只是用行动向他起了警告,直接把那块皮肤给割破了!
但即使如此,安如云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手上的动作越用力,完全是用蛮力刺进易寒的脖子,而易寒的血也越流越多,可以说是从脖子上滚滚而下,很快就把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易寒原本还很淡定来着,可随着血液的不断流失,他的身体也开始冷起来,可他瞧安如云却没有收手的打算,等那伤口凝结了,立马又用碎片给它撕开,看那冷漠的表情,竟想看着她流血而亡!
这个毒妇!
人体内的血液是有很多的,但再多也经不起安如云这样的折腾,地上的血液已经聚集成很大的一滩,瞧着就有些瘆人,仿佛里面藏了个什么怪物似得,这完全是足以让成年人昏迷的失血量!
就算易寒体格异于常人,此时也不免精神恍惚起来,可安如云明显不想放过他,瞧着他脸色不好,拿了几块冰块给他止血,用寒意把他惊醒后,等他恢复片刻,又开始用拿伤口做文章,这般周而复始,搞的易寒都觉得自己是那被严刑逼供的奸细,都想一刀把自己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