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北虞反问了魏羽瑭一句。
魏羽瑭笑着拥紧了北虞,“从在普照寺里第一次见你,你便给我留下极深的印象。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且情况也很是极急,只有你一人能分辩出事态来。这着实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后来,又听闻你在常平侯府里受了罚,我也是担心你吃了亏,毕竟那个时候,你在英王府处于劣势,徐夫人好不好就会要了你的命,我怕她暗自下手。你虽不必用匕去杀,但是那把匕却是极快的,用刃尖也能撬开锁心。”
北虞没想到那把小匕那么有用处。
北虞挑眉,“三爷还有什么瞒着的事么?”
魏羽瑭把头靠在北虞头上,“还有就是洞房那日你和于嬷嬷说的话,我都听得清楚。”
北虞脸有些红,他一定是听到自己说刺破手指的事了。
北虞轻抚着魏羽瑭的胸口,“那你怎么不拦我?”
魏羽瑭低下头去,又琢了琢北虞的朱唇,“拦了又如何,不拦又如何?你若是想和我在一起时,自然便会心甘情愿的和我在一处,强迫人的事,我不喜欢做。”
北虞听着魏羽瑭的话,似乎极有自信一般。北虞忍不住去刺魏羽瑭,“你和我不同,我便是和你在一处了,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魏羽瑭低沉的笑了起来。
一片乌云都散了开,北虞和魏羽瑭夫妻二人又回到从前一样恩爱的日子。
正月一过,转到二月初四,二爷魏羽琪迎娶栗姑娘的日子。
天还未亮,北虞和魏羽瑭便起了身,去英王妃那边帮着张罗诸事。卯初刚到,二爷魏羽琪穿着大红的吉服,骑着头大马去迎娶栗姑娘去了。
有一个时辰,迎亲的队伍才浩浩荡荡的回了来。又是拜堂等一系列风俗仪式,一直闹到日中时分,宾客才去吃喜宴。
北虞虽是早嫁过来,却是弟妹,帮着英王妃张罗诸倒可,不便太过出头。日头西斜时,北虞才疲惫的回到榕园。
魏羽瑭倒比北虞回来得早,此时正在小炕上看书。见北虞回了来,魏羽瑭问道,“午膳是不是没吃饱?叫丫头几个去厨房叫几个菜过来,可好?”
北虞摆摆手,倒在榻子上,“不必了,我只想歇上一歇。”
魏羽瑭叫了丫头来给北虞捶腿,丹砂忙进了来,拿着美人锤轻轻的帮着北虞捶着背和腿。
北虞想到栗姑娘的作为,先让丹砂退下去,才提醒魏羽瑭,“二嫂并非好相与的人,你也要多加小心。只是,三妹妹可能正憋着一口气,要和二嫂叫板。”
魏羽瑭把手上的书放下来,看向北虞,“你怎么知晓?”
北虞便把那一日生的事,告诉给魏羽瑭,“我也没想到栗姑娘会如此有心机,这些事都是后来听说的。三妹妹倒也极像何侍妾。”
像她一样泼辣狠毒罢。
魏羽瑭走过去把北虞横抱起来,北虞便去推他,魏羽瑭并不理睬,把北虞放在小炕上,自己也躺在小炕上,才道,“府里的事,你不必在意,横竖有我。其实只要咱们夫妻一心,什么事,都不能算大事。”
是啊,有什么比夫妻和合更重要的事呢?
北虞嫣然一笑,安安静静的依在魏羽瑭怀里。
翌日一早,北虞早早去英王妃那里请安,却见有比她还早的栗姑娘,便是新的二奶奶。二奶奶栗氏半垂着头,亲为英王妃捧过一盏茶,“母亲,您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