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笑了笑,“你们觉得如何?”
英王妃坐山观虎斗了半晌,这才陪着笑回道,“母亲即觉得这徐二姑娘好,倒把此事定下来稳妥些。从前就听母亲说过,这徐二姑娘是一等一的好人才,我们若是不早去求亲,还不知道会不会被旁人求了去呢。”
侧妃暗咬银牙,却不能不说话了。“太妃,妾身以为此事虽然由太妃您做主最为妥当,但是还是要和王爷知会一声才更妥当些,您说呢?”
太妃知道侧妃不喜北虞,她又不喜几个内宅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明争暗斗,没完没了。太妃先拦了众人的话,“那便依你罢,等王爷回来,再做计议罢。”
太妃说完了这话,就遣了几个人出来。
英王妃似笑非笑的望了侧妃一眼,扶着丫头龙葵的手回了院子里去了。
侧妃似未察觉英王妃的眼神,她对着苏淑媛和葛侍妾笑了笑,“那我就先回去了。”
苏淑媛和葛侍妾到底品级比侧妃低了许多,她们便和侧妃施礼辞别了。
苏淑媛和葛侍妾住得近些,二人边走边说话,苏淑媛不由得把话头引到今日的话题上。“妹妹,你说太妃会不会答应下来给琪哥儿定于徐大姑娘呢?”
葛侍妾是三爷魏羽瑭的生母,她今年的年纪和苏淑媛差了两岁。原本,葛侍妾去听到议亲的事,就已然有些不自在了。
自己的儿子被府里暗传着是最没出息的爷儿,书不如魏羽琪读得好,自己又地位比其他人都低,后盾不如魏羽瑄好。偏生的,这位三爷还胆小如鼠,府里上下的下人没有害怕他的。
想到这些葛侍妾就心里不痛快。
今日的事更让葛侍妾觉得没脸。大家提了二爷,又提四爷,独独落下了她的儿子魏三爷。她们母子仿佛在这英王府里是外人,葛侍妾就差一点自己出去说上几句去,难道自己所出的儿子就不是英王府的爷么?你们凭什么没人提起自己儿子的婚事?
现在葛侍妾又听苏淑媛的话,只觉得气往上涌,她冷冷笑了起来,“太妃不是说等王爷回来么?也许此事重大,还要再议呢。”
苏淑媛把身旁葛侍妾那愤愤不平的眼神,看个正着。苏淑媛也不点破,笑着继续说,“妹妹也是极老实的,想想我就替妹妹不值。妹妹一直安分守己,并不与人为恶。怎么今日议亲,没人提及三爷呢?”
说到这里,苏淑媛的声音压得低了些,“有的哥儿自然有人偏帮着,咱们是比不得的。我和妹妹一样是苦命的人,上头可还有两位呢。不过,我就想着,难道瑭哥儿就不是这府里的爷儿么?”
葛侍妾觉得苏淑媛说得对极了她的心思,她越想越气,立在原地不动。
苏淑媛见火侯已经被自己煽了起来,她故做惊讶,“妹妹怎么不走呢?是不是妹妹着了恼了?你瞧瞧我,这一张嘴整日里只知道乱说,妹妹千万别往心里去才是。”
葛侍妾勉强牵了牵嘴角,挤出一个笑来,“多谢姐姐,请姐姐先回去罢。我……一会儿子去花园子里转转,这入冬了,我还没去花园子里呐。”
苏淑媛就笑着和葛侍妾告辞了。葛侍妾见苏淑媛退去,折回身就往太妃人的静院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