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可能完成,就不必在这方面费心思了,倒不如从另一方面着手,多要一点资源。
“冯军使不是说近来吐蕃兵马活动频繁吗?三十骑太少了,给我五十骑吧,冯军节好歹让我这个兵曹参军保住性命,将来万一朝廷追究下来,冯军使才不至于担上什么责任。下官也会对冯军使感激不尽。”
三十骑和五十骑有多大差别呢?要说多给李昂二十骑,他就能翻起什么大浪来,冯守节还真不信。
既然要卖李昂个人情,为以后留条退路,那就再给他二十骑又何妨?
“李兵曹既然这么说,本使就再给你二十骑,李兵曹珍重。”
“冯军使之情,下官领了,多谢!”
就这样,李昂带着五十骑兵,三十民壮,在安人军上万士兵的注视中,向赤岭出了。他们这几十人,连旌旗都没有一面,在雄伟磅礴的赤岭映衬下,显得那么渺小。
那些民壮踌躇不前,近来吐蕃小股人马不时来袭,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遇上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李昂也换上了一身盔甲,腰挎横刀,他义无反顾的样子,有些悲壮。
雄浑的赤岭猩红如血,寸草不生,岭上的大风卷过,沙尘飞扬,仿佛上古的凶兽在岭上翻腾呼嚎,等着噬人而食。
李昂手按着刀柄,用铿锵而雄壮的秦腔低吼出他那歌谣:“我与时光一起流浪,穿过千年的岁月,来到这如梦的盛唐。流星从不诉说他的孤单,石楠花也总是默默的开放。我要告诉你呵!千万不要回头望,人生就是一道光,不往前,就消亡……。”
那铿锵而苍凉的歌声在风里回荡,飘到城头,城头上默默看着他们的唐军心头微微泛酸,仿佛有东西压在心头,让人忍不住想仰天怒吼。
那身材魁梧,脸色有些黎黑,颧骨部位却微微泛着高原红的队正,跟在后面,目光不时瞄李昂一眼,心里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另一个副队正浓眉大眼,长得颇为英伟,得胜钩上挂着丈八长的马槊,腰间悬着横刀。他神态则比较轻松,甚至可以说有点吊儿啷当。
李昂稍稍放慢马速,回头笑道:“二位怎么称呼?哪里人?”
那位队正抱抱拳,一脸憨笑地答道:“李兵曹直呼某的姓名武达即可,某乃河东太原人氏。”
那副队正则连手都懒得拱一下,两眼望着天上的白云答道:“某华秋,益州人氏。李兵曹,就不用拉关系了,咱们此去,反正是送死的。”
李昂看着他,心头一动,随即哈哈笑道:“若是怕死,本官就不会来陇右了;若是怕死,诸位恐怕也早做逃兵了。男儿大丈夫,功名当向马上取,就算死,好歹也要拉几个敌人垫背吧。”
那华秋嘿嘿笑道:“现在不做逃兵,不等于遇上了吐蕃兵马没人做逃兵哦!功名当向马上取,嘿嘿……。。那也得能取才行。”华秋若有所指,满脸捉陕的表情。
“噢?谁准备做逃兵?”李昂含着笑,环视身后的士兵,最后目光落在华秋身上,“你吗?”
那华秋一脸无所谓地耸耸肩道:“这就说不准了,看情况吧。”
后面的几十士兵听了,不少人忍不住偷笑起来。
李昂知道,这些老兵痞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真到遇上强敌的话,估计会立即扔下他自己逃跑。
至于那三十民壮,就更不用说了,李昂也没指望他们。
他轻松地说道:“各位真要逃,我也拦不住,不过呢………嘿嘿,咱们走着瞧!”
华秋见他没有一丝紧张,真不知道这家伙是傻冒还是白痴。不管怎么样,看着挺有趣就是了。
“小叮当,去!”
李昂突然叫了一声,小叮当嗥的一声,立即如离弦之箭,向前冲去,如同一个精干的侦察兵。
听到它那嗥声,武达和华秋都不禁一惊,不会吧,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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