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鸾吩咐车夫起程后。平静地问道:“好了,李郎君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是这样,我欠犀浦的马县令一个人情,他希望上溪村印刷的书籍都能在犀浦县城批,至于另在它地设书肆零售。则没有关系。马县令希望通过此举,能带动一下犀浦民生展。”
“没问题。”萧鸾很干脆地答应了。一来犀浦离成都不过十里地,二来她也希望让李昂欠自己一个人情。
车子到了安平坊,李昂告辞下车,萧鸾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在李昂的目光中,香车逐渐远去。
李昂在安平坊的大门等了一会儿,伍轩才牵着他的马到来。一到李昂面前,伍轩就说道:“老板,看来你以后得多请几个人保护才行。”
李昂拿过他递来的幞头戴上,说道:“南门啊,今天你可是严重失职啊,我要扣你薪水。”
“老板,你要扣薪水别找借口,今天这样的艳福,别人盼都盼不来呢。那么多姑娘拥上来,属下看着老板当时挺享受的。”伍轩难得一脸笑容,想想当时的情景,真是精彩啊。
“嘁!你什么眼神,就那些庸脂俗粉,岂入得了本郎君法眼?你要是想享受,下次我把你扔进去享受一番好了。”
“千万别,那本是老板的福气,属下可不敢染指。”
“真不敢染指?”李昂笑容满脸。
但伍轩在他的笑容里,却莫名有些不自在,幸好李昂没有多说什么,稍稍整理一下衣冠之后,登门拜访周亮去了。
作为益州府第二实权人物,周亮平时为人颇为低调,位于安平坊的府第也只相当于中等人家的模样。
两进的院落,院里栽着一丛紫竹,错落有致,加上小小的假山小亭,给小小的院落平添了几分文雅的气息。
对李昂的来意,周亮已经了然于心,但肯定不会主动提及。他将李昂引到前院的花厅,着下人烹上茶来后,笑道:“李郎君真可谓是一鸣惊人啊!真没想到,李郎君不仅在经营方面无人能及,在经史诗赋方面,竟也有如此才华,失敬!失敬啊!”
李昂干脆地说道:“都曹谬赞了,以都曹的见识,岂会不知那点虚名并没有实际用处。不瞒都曹,在下想参加今年的州试。这次来,是希望都曹能帮忙提携一二,在下这儿准备了一份行卷,请都曹垂览。”
李昂话说得很客气,但并没有普通士子投行卷的那种诚惶诚恐。对他来说,参加科举,真的是重在参与。
“李郎君客气了。”周亮接过行卷,顺手翻看起来。
为了让无双盐抢占益州府的市场,其实李昂之前给了周亮不少好处,加上和黄四娘沾亲带故的,算得上是自己人,是以两人都没有过多推让客气。
周亮大略看了一下李昂的行卷,便忍不住叹道:“李郎君真是名不虚传,实乃奇才也!”
“不敢当,不敢当,拙作若能入得都曹法眼,那是在下的荣幸。”
周亮很爽快地说道:“李郎君这等奇才,岂能明珠蒙尘。李郎君放心,我明日便把行卷呈送卫长史。”
李昂是自己人,何况他行卷确实无可挑剔,来日李昂若能飞黄腾达,对他而言也是有百利无一害,举荐这样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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