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打累了,这才停手。扶着桌子弯着腰喘着气,对公孙化吉喝道:“你别跑,快取笔墨纸砚来。”
“哦,哦哦……”公孙化吉一个急刹车,赶紧去拿笔墨纸砚。
被打得鼻涕流了一脸的公孙靖宇,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同样喘着气地苦着脸求道:“大……大哥,你就饶了我吧,我和我父亲,那是从小就对不上眼,不管我做什么,他横竖看不顺眼,我就算给他写信,他也不会理我的。这事………”
“拿笔!”李昂一声大喝。
公孙靖宇吓得一哆嗦,连忙一手抱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爬到桌边,一手拿着笔;公孙化吉也吓得不轻,手上太用力,把墨条都给弄断了,这下也顾不得手沾墨,用剩下的半截墨使劲磨着,那叫一个快。
“咳!”李昂清了清嗓子,思量了一番,然后说道:“我说,你写,听到没有?”
“听到了,大哥,您说!您说!”公孙靖宇那模样,整个一副被捉奸在床,然后被逼着写保证书的怂样。
“儿靖宇跪禀,父亲大人万福金安。儿每日静思己过,已知往日之非………”
李昂一边想,一边念,让公孙靖宇先给他父亲认了错,表达了痛改前非的决心,说得声情并茂,情真意切。
公孙靖宇感觉那叫一个别扭,可李昂的大巴掌就悬在他头顶,也只能硬着头皮写下去。
表完了悔改的决心后,李昂话锋一转,给公孙谨分析起朝中局势来,引经据典说明历朝权臣几乎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事实,让公孙谨不要把宝全押在李林甫身上;应该在宫中暗中培养一些关系,时刻掌握及揣摩圣意。最后说鱼朝恩眼下在宫中虽然无权无势,但为人精明,且有野心,值得提前拉拢云云。
李昂相信,公孙谨看了这封信,一定会惊喜于儿子的改变;另一方面,李林甫要扳倒太子李亨,确实需要和宫内里应外合,才有可能。
把鱼朝恩推荐给李林甫,同时暗里关照一下,不花什么成本。至于怎么去扶植鱼朝恩,则由李林甫去做。
一旦鱼朝恩真的能在宫中窜起,公孙谨却能落个大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等把信写完,公孙靖宇刚刚松一口气,李昂突然又唬道:“父亲养育之恩都不知感念的人,与禽兽何异?你以后给我记着,对自己的父母,要恭敬一点。还有,那些赌场青楼,偶尔去玩玩无妨,但别忘了读点书。你父亲护不了你一辈子,将来终究还得靠自己,听清楚没有?”
“哎哟,大哥,您今天是怎么了………呀呀呀,小弟听清楚了,听清楚了,谁的话我不听,大哥的话我哪敢不听,以后我一定多读点书,大哥你别打了………”
“化吉,你听着,以后就由你来监督你家小郎君,他要是弄虚作假,我就收拾你。”
“哎哟!李郎君您干脆现在把我给弄死算了。”
公孙靖宇一听,怒了,追上去吼道:“本郎君现在就打死你,娘的,你这分明不相信我会读书是吗?老子以后还就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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