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她就不要再回来,因为每一次缝补都会有穿刺的痛,”林子然轻轻说,“我忘了这是谁说的话了,总之,展先生,岑若现在已经不是你想追就追的回的了。”
我瞠目结舌。
展睿琪眼神复杂:“你是?”
林子然微笑:“你好,我姓林,是岑若在颂旻的上司。负责岑若的一切工作生活思想状况。”
“额……林总……我已经辞……”我哑口无言,工作状况是伪造的也就罢了,居然还有思想状况。
林子然斜视我一眼:“我批准了吗?你打报告了吗?”
我去,这桥段也太恶俗了。
展睿琪的脸色难看地很:“林总,我想……这应该属于岑若的私人问题……”
连我都觉得他反驳地很是苍白。
路灯的影子很长,泛黄的灯光看上去很疲惫,我突然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怪圈。
林子然笑容依旧挂在脸上,声音有些微微苦涩:“是,我说的也是私人问题。如果你要追她的话,那我们也可以站在同等的位置,看看谁更有竞争力。”听到这番话,我忽然脑子有点短路。林子然笑的依然好看:“或许说我们现在都一样,对她有过或多或少的伤害,我想说我们可以比较,谁可以负载更多的重量,同时将腰弯的更低,祈求她的原谅。”
岑若同学五雷轰顶。
林子然依旧语不惊人死不休:“如果说我前二十几年的努力为自己带上光环的话,那么现在我可以说,这些光环仅仅是为了可以让我追逐的时候,竞争的时候,多几分获胜的筹码。仅仅是这样。展同学,”他甚至刻意强调了同学两字,“我们来竞争一下?”
展睿琪眼神变幻,甚至在路灯下都可以清晰看到他幽深的复杂瞳仁。他忽然就惨然笑了。
我想这是展睿琪对我最宽容的一次,他没有斗狠,没有不甘,没有咒骂,仅仅是惨然一笑。
这颠覆了他所有的性格,也许这一刻,我才真正相信,他大概是有那么一点喜欢我的。
“算了,我想我弄丢了的,果然是找不回从前的模样。”展睿琪摇摇头,深深看了我和林子然一眼,挥手叫了一辆的士,扬长而去。
林子然回头,微微笑着,看着我。
我保持一种痴呆的状态,整整一刻钟,然后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吖?”
他在这一刻才绽放出真正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