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出来一男一女,那是韩晓军夫妇。月含马上就出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惯性:“杨若祥,怎么,上次绑架未遂,想叫他们再绑架我一次吗?”
晓军连声道歉:“不,不,我们这次过来是专门跟你道歉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我们计较好吗?”月含冷漠转头,冰冷说话:“我这个人很记仇的!杨若祥,我知道这件事肯定和你有关,你别想推卸责任。”
若祥大声地抗议:“我没有,而且他们是真心道歉,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月含气不打一处来:“你说谁是小人?”晓军夫妇也送上他们真诚道歉:“杨太太,真是对不起。”
月含还是冷“哼”一声,又把脸转开:“道歉?我不接受。”刹那过后,又回过脸来:“你来多久了,刚才医生说的话,你听见没?”若祥理直气壮地大声反驳:“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专门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
月含把两只金睛火眼对准若祥,把手举得高高的:“你说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一旁的晓军夫妇连忙把若祥拉开。
晓军耐心地和他分析道理:“怎么说她也是长辈,你不能这样的,既然她不接受道歉,我们以后不要招惹她就是了,我们走吧!”才刚转过身,面前又出现三个熟悉身影,杨强和张慧心里像喝下蜜糖一样甜。
马上迎上前,上下打量着若祥,心里有说不出的甜蜜:“若祥,真是你吗?我们没看错吧,两年不见,长大了不少,我们都快认不出你了。”说着,说着,张慧的眼又变成兔子眼。
若祥则送给他们一个最真诚的笑容:“爷爷,奶奶,两年不见,你们苍老了不少。”随后,张慧提出一个要求:“我们既然在这里重逢,就跟我们回家好吗?我们的家才是你真正的家啊!”
若祥脸色骤然变得沉重且阴沉,无言转身躲到一旁墙上,杨强语气中略有请求:“怎么了,还不愿意吗?在外面住了两年,回家来好吗?”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要求,却让若祥很为难:“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们不必担心。”
一旁的志华也过来,动情地抓起若祥的手,深情地叫出他的名字:“若祥......原谅爸爸,回来好吗?”若祥用力一甩:“你走开,我没有你这种爸爸。”他抓起舅舅,舅妈的手:“我们走,我不想见到他。”
这时,天空划过几条闪电,接着就落下珍珠雨滴。闪电不断划亮夜空,雨滴不断在敲打窗户,“沙沙”地往下落。带着阵阵风,虽然是夏天,若祥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手心一阵冰凉。
志华不断地向若祥道歉:“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你愿意给爸爸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吗?”若祥不禁哈哈大笑,可眼睛里流下的两条泪水在脸上形成一条小河。
“补偿,你怎么补偿我?你当初既然选择做陈世美,你就不要和我妈妈私奔,你这样害了四个人,知道吗?你该怎么补偿呢?”志华被若祥逼得前无去路,后无退路,只有后悔眼泪止不住往下流。
可若祥还是对父亲“赶尽杀绝”:“你当时完全可以在事后偷跑出来和我们一起团聚,你父母也没有强行把你关住,你干嘛不来找我们?害得我和若妍十年来都被别人戴着有色眼镜来看我们。”
“若祥,以前是爸爸不对,你也要给机会爸爸,爸爸才能补偿你啊!”志华真心忏悔,却换来若祥的绝情:“我是不会给机会给你的,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若祥生气转身,直往医院门口奔去。
志华不死心追上前,可仍被若祥的无情和冷漠远远地拒之门外。若祥一把将他推开,身体原本虚弱的志华经过这一推,身体完全失去平衡。就在跌倒一瞬间,被杨强和张慧在背后及时扶住。
杨强的忍耐终于走到边缘,忍不住脱口而出:“若祥,你不要这样对你爸爸,你知不知道他得了......”可志华还是截断父亲还没有说完的话:“爸,不要说。”若祥却带着几分兴趣往下问:“他得了什么?”
杨强把原来的话变了味:“不,我是说假如你爸爸生病了,你会不会原谅他?”若祥的绝情再一次升级:“就算他得了癌症,快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他。”话落后,转身冲出医院。
尽管外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尽管外面大雨倾盆,若祥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去。志华脆弱得像一个泥人一样,再经过风雨严厉的打击,终于,脆弱的双腿再也无力支撑身体,瞬间瘫软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