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临哥会说是有缺陷,会说那是曾经在北冥的种族,现在……想必已经没有了吧。
临渊:“炎族族人但凡觉醒了灵脉,狂暴的灵力会影响性情,大多暴躁狂戾,战力的确凶猛,但因为难以自控,所以自残自戕的情况都可能出现。而且会在体貌上显示出来。”
君卿若:“红瞳红?”
“是的,红瞳红。但这一族……哪怕在北冥,都早已经无迹可寻,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不存在了才对。”
临渊有些不解,所以看向君青阳,“岳父,真的是红瞳红么?”
“对,我确定。因为我从没见过红眼睛红头的人,所以印象格外深刻。”君青阳用力点了点头。
临渊思酌片刻,“或许是巧合吧,不一定是炎族遗裔,您接着说。”
“那两个女人里头,其中有一个名叫闻人语的,是个用琴的,一把七弦寒铁琴,用来奏阵曲以压制阿九。”
君青阳的表情里透出痛苦之色来,“阿九当时叫出了名字的就这三个,剩下的一男一女,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但那个女的,可能是使鞭子的吧,她出手极快极准,就是她……用玄冰锁链,套住了阿九。”
君青阳的手指攥得紧紧的,指尖几乎在掌心掐出血痕来,“那个男的……则是用玄冰之锁,扣进阿九的锁骨和蝴蝶骨……”
君青阳声音微微颤抖着,却没停下,继续说了下去,“你娘是一尊玲珑九鼎器灵,她的蝴蝶谷和锁骨,正是她原形鼎耳的位置,锁住这两处,她便动弹不得了……”
君卿若深深吸了一口气,握住父亲的手,将他手指扳开,默不作声的用灵力疗愈他掌心的血痕。
“好,我知道了。”她应道。
君青阳倏然抬起通红的眼睛看着她,“卿儿,你要去么?”
“去。”君卿若点头。
君青阳的目光里迟疑不决,“我也知道,我也希望你能和阿九见面,她想必一直想念着你,想见到你。但……”
“我知道,你担心我有危险嘛,毕竟我是天生灵器,你担心我会遭到和我娘一样的境遇。”
君卿若怎么可能不懂父亲心中所想。
君青阳紧紧抿着嘴唇,没做声,算是默认了。
“但这次机会既然是娘计划出来的,我想,她应该还是有些底气的吧,我去这趟,多半不会出事儿,我娘也不至于为了想见我一面便贸然让我涉险。她都能忍二十多年,想必是沉得住气的人。”
君卿若声音温柔,手指在父亲手背上轻轻摩挲着,安抚着他的情绪。
“就算有什么风险,大不了就是我也被关在通灵塔里,这是最坏的情况,但我就当正好多点时间陪陪我娘呗。”君卿若笑得和风细雨,说得风淡云轻。
然后转眸看向临渊,接着对父亲说道,“有临哥在,他想必能照顾好你和球球,而且,临哥也不会不管我。”
临渊在一旁并没言语,只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君卿若唇角翘着,眉梢轻扬,表情里又有了那种神采飞扬的倨傲和恣意。
她说道,“长老殿若是真想在这事儿上对我下手,我此行是他们将我请君入瓮,还是引狼入室,可还不一定呢。”
君卿若一手握着君青阳的手,另一手伸过去抓住了临渊的手,“我也不是有多轻视敌人,只不过,我知道我身后有人撑着我,就没什么好恐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