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若读懂了凉夜眼里那些意味深长的戏谑,一下子脸就红了,“我这不是怕你听不明白才想出这么个比方么!你还笑!姬凉夜你真是越来越坏了啊!”
少年时分明是个漂亮又脾气软的好孩子来着,眼下这满眼邪气的戏谑,而且因为他目无焦点的缘故,好像眼里的很多情绪,会被那眼底的空茫给放大,邪气就变得更邪气,戏谑就变得更戏谑。幻灭啊!
姬凉夜爽朗地笑出了声音来,“还真是通俗易懂的比方啊。”
君卿若倒是收起了面上的恼怒,看着姬凉夜面上爽朗的笑,有些走神。
见她不语,姬凉夜收敛了笑容,问道,“怎么了?真生气了?”
“不是。”君卿若摇了摇头,“就是……好像很久没见你这么笑过了。”
竟有种恍如隔世的久违。
姬凉夜轻轻弯了弯唇角,“现在你能放心我回烛龙宫了吧?”
君卿若这才轻轻点了点头。
这天晚上,君卿若搂着临渊的脖子,窝在他身旁,叽叽咕咕地就将白天和姬凉夜见面的事情都说了。
说完之后就现临哥的表情有些古怪。
“临哥,怎么了?难道你觉得凉夜还有什么不妥?”君卿若不解问道。
就见男人抬手在她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皱着眉头,“君卿若,我现你在某方面很有天赋啊。”
“嗯?”君卿若更不解了,“哪方面?”
“比喻方面。”临渊眉头不展,细数着,“以前就吓唬儿子是垃圾桶里捡来的,说毛毛是猴子请来的奸细。眼下倒好,连自己都被比成了下金蛋的鸡,你……”
临哥的表情一言难尽,带着些无奈至极的恨铁不成钢。
君卿若轻咳一声,表情里透出几分赧然来。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毕竟临渊说的都是事实。
于是她就只能又羞又恼地掐他,刚开始是掐他手臂,后来手指就不老实地掐了他那结实的胸肌。
临渊习惯了她时有毛手毛脚的,倒也由她去了。
只不过君卿若的手也太准了,没一会儿,就掐到了临哥胸前的小豆豆。
“嘶……”临渊眉头拧了一下,垂眸看着她时,目光里的神色就透出几分危险的意味来,像是盯着猎物的兽类。
“若若。”男人的声音被欲催出了浅浅的沙哑,“我想起来了……”
“什……什么?”君卿若也意识到了他血脉贲张蓄势待的状态,只觉得自己的手简直太欠了。
想了想这些天一直因为皇都入侵的善后事宜忙碌着,晚上好像都只是很单纯的大被同眠。
今晚恐怕是不得善了。
果不其然,就听到男人喑哑的声音,凑到了她的耳边,带着迷人的磁性与诱惑,说道,“我想起来你还曾经说过,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田……是吧?说这话时你还挺得意的?”
君卿若浑身一紧,血一下子充了上来,耳朵尖子都是烫的,她觉得自己的脸肯定红得不能看了。
说那话时,是她那段时间每天刻苦修炼,临渊瞧着心疼,有天晚上和她这样那样那样这样了一番之后,翌日一早她又一如往常的刻苦修炼。
临渊担心她昨晚被他折腾了几趟会累,她就耀武扬威神气地对临渊说了这话。
“这牛,好些日子没得活动了……”临渊极具迷惑的磁性低哑声音盘踞在她耳边,伴随着灼热的气息,似乎要将人的心都燃起来,“每天吃素,都要淡出鸟来了,该活动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