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因为当时受药效影响,所以那个月夜的情形,仿佛都记不太清了。
眼下,却是陡然想起来了这些片段。
大抵是因为,此刻在进入她的前一刻,临渊就像那个月夜一般,凑在她的耳边,声音依旧是那么低沉,声线里的哑使得声音变得特别磁性。
轻轻咬了她耳朵一下,说道,“若若,你是我的。”
下一秒,就被填满了,身体和灵魂仿佛一瞬间都被填满了。
她并不疼,但陌生的感觉,涨得难受。
君卿若眉头轻皱,喉间就逸出一声细碎的哼哼,攀住了临渊的肩膀,在他肩头咬了一口。
临渊的颊染上了浅浅的红,一路蔓延到了耳朵和脖颈。
他两眼红,显然也并不好受。
虽说六年前就领教过了,但尺寸不合这事儿,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磨合得过来的。
尊上这种天塌于眼前都能面不改色的人,此刻气息……乱得一塌糊涂。
君卿若知道,他想要温柔待她,可……这么不上不下的,她不好受,他也憋得难受。
她皱眉扭了扭腰,这陡然的动作让临渊一声闷哼,眼睛更红了。
君卿若手臂缠住他的颈项,主动送上一吻,声音绵软地落在他耳边,“夫君,我不疼……”
这句话像是什么开关一样,君卿若很快意识到了,在这样的时刻说这样的话,是有多……自讨苦吃。
他怕她不好受,所以一直能艰难忍着动作。
但这话就像是解开了他的封印,很快就是狂风骤雨惊涛骇浪。
君卿若觉得自己像是海面上一叶轻舟,根本不受控制的,只能随着波浪上下起伏。
汗津津的攀附着他,就如同攀附着唯一的救命稻草似的。
行至巅峰之时,她几乎连意识都模糊了,只记得听到了男人在耳边低而粗重的一声喘息,然后就是低声的一句,“若若,我爱你。”
只简简单单的五个字,饱含着最深重的情意,一瞬间就熨帖了她的心。
煎饼似的被翻过来覆过去地折腾了两次。
被折腾得狠了,君卿若甚至都没能爬起来洗个澡,面上的酡红之色都还没褪去,急促的呼吸仿佛都还没来得及平息下来。
就趴在他胸膛沉沉睡了过去。
临渊紧紧将她圈在怀中,眼眸里的那些染上的红,终于已经褪去,此刻倒是如同餍足的兽一般,心满意足。
他垂眸看着她的睡颜,仿佛怎么都看不够,目光像是黏在了她脸上似的。
从额头,到眉眼,到鼻子到嘴到下巴。
目光在她脸上巡梭着,翻来覆去的。
六年前她并不是这张脸,也听她说过,她是通过玄医道的能力改变了容颜,并不是易容,而是从肌肉骨骼上做出了细微的调整,所以使得她的容颜与六年前完全不同了。
临渊觉得,就算脸不一样了,身体还是一模一样的,和六年前月夜里的那个女子,是一样的。